国子寺,是大墨专门主管教育的机构,主要管理六学一馆,就连太学都要被其管理,地位可见一斑。在现代来讲,相当于最高教育行政机构。
皇上没有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这个国子寺的工作吃力不讨好,远没有她现在的职位舒坦。
他心里一颤,莫不是自己做的太明显,让她察觉到什么,才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身边逃离吗?
不过墨宿彦自以为在他身边很闲散舒坦,但在沈云清看来,在皇上身边任职太挑战自己的神经了。而且去了国子寺,她就不用每上朝了,想想都觉得很美,哪怕给她调成一主簿,她也高兴。
“既然沈爱卿有这种崇高的理想……”墨宿彦停顿了一下,迟迟没有下去,那种留不住的感觉愈演愈烈,最终在他的心里汇成洪湾一般幽深的无奈。
“既然如此,那朕就封你为国子祭酒,掌管整个国子监。”国子祭酒,是国子监的最高长官,相当于现代一个大学的校长,在当朝为从三品官员,等于沈云清又升了半品的官职。
“谢皇上恩典。”沈云清心满意足地谢了恩,退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上,以后终于不用早起了。
皇上定定地看着她,眼眸变得暗淡,一颗心也冷却下来,不由得庆幸,她尚且不明确自己的心意,若是被她勘破了自己的心事,还不知道会在背后如何看待他这个帝王。
他有些嫉妒从琬儿那里听到的那个“沈云清的发妻”,也有些嫉妒自己的皇弟能与她走的那样近,虽然不知他们仅仅是挚友之情,还是另有其他,都是他作为一国之君所不可为的。
君与臣,可以是师生,但绝不能是朋友,更不要其他。
良久,皇上转向墨辰渊道:“四皇弟,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不知你想要什么赏赐?”
“皇兄,母后,辰渊确实想要一样东西,不知可否?”
“难得有四皇弟想要的东西,但无妨。”
墨辰渊看向太后头顶戴的玉冠,突然跪在地上:“这东西有些贵重,但确实非常需要,臣弟怕出来有些大逆不道,还望皇兄与母后不要怪罪。”
“皇儿你这是做什么,母后怎会怪罪你,快快起来。”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这些话,太后一脸的不解,又有些心疼。
“是呀,为兄怎么会怪你呢?”墨宿彦一脸的诧异,自己这个皇弟一向不喜争抢,更别想要什么东西了。从到大都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自己作为亲生兄长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要一样物品,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满足他。
就连群臣也好奇起来,在底下窃窃私语,这陵江王爷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只有沈云清,她敛首站在一旁,心里有一个猜测,这让她额角冒汗,十分紧张。
“那臣弟就直了,臣弟想要母后现在戴的那顶玉冠。”
语出震惊四座,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墨辰渊,猜测着他要这玉冠做什么?实在是让所有人预料不到。
太后朝冠,主材为玉,顶以三只金累丝凤叠压,凤身均饰红珠数颗,珠穗饰有金累丝与珊瑚制成的缀角,雍容华贵非凡。这玉冠对太后来,就像龙袍对于皇帝,都是象征地位的高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