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算是以牙还牙吗？”

墨泽洵哈哈大笑，目光却十分冷峻：“你以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真的会听你的？”

沈云清对这番话只敢信三分，但心里仍然觉得墨泽洵并没有在借兵给她，只是平儿现在在他手上，她不能拂逆他，也不敢拂逆他。

“既然如此，王爷想要怎样的赔偿，我沈云清一人承担，不要伤及无辜的人。”

“好啊，上次的事先欠着，这次你既然杀了我的鹰，就应该赔礼道歉，没错吧？”最后三个字勾着尾音，邪气但听不出喜怒。

“嗯。”沈云清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说了一个嗯字。

“好，沈云清，见了本王你为何不跪？给我跪下！”墨泽洵早就想挫挫眼前这人的傲气了。

让她替自己办事，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吗？竟然还敢跟他叫板。

沈云清攥紧了拳头，殷南王看来是有意要侮辱她了，而这只是个开始。

“怎么？那就只能让这小娃的命来一命抵命了。”墨泽洵将刀子逼急了平儿，在平儿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平儿哭的声嘶力竭，伤口因为激动裂的更大了，鲜红的血液透过包扎好的白色布条透了出来。

沈云清握紧了拳头。

扑通！

她跪倒在墨泽洵身前，背却挺得直直的，她仰头看向墨泽洵，目光里满是坚决：“现在王爷可以把孩子还我了。”

墨泽洵低头看向沈云清，啧啧道：“还不够，你得给我磕头，磕到头破血流为止。”

“好！”沈云清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下唇，忍住了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能不能扇到不说，平儿必定就没命了。

她不知道磕完了头，接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侮辱方式，眼前的这个王爷，似乎才刚起了兴致。

好。

为了平儿，她忍了。

沈云清身子一低，刚想磕下去，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拉了直了身体。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够了，二皇兄，你这又是何必咄咄逼人。”

墨辰渊……

沈云清没有回头，墨辰渊紧紧地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低下身去，沈云清低下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咬牙噙着眼眶里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种窘迫的感觉让她抬不起头来，她宁愿磕下去也不想让墨辰渊看到她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

“二皇兄，她不过是个太府寺的小官，你又何必动怒。这沈云清是我主持监考出来的，算是我的门生，不如让我带回去好好审审。”

呵，墨泽洵冷笑，这个沈云清竟然和四皇弟还有瓜葛，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