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意外,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以为他最多就是上个折子,没想到还真亲自赶回来了。边关将领无诏私自回京,可是重罪。
不过这种时候,方将军应该也不会顾及那么多了。头疼啊。
第二日早朝,方闫涛还没赶回来,许怀信倒先把他参了。陆博延倒是没想到,许怀信这家伙不参王平不参负责运送军饷的人,独独参了他一个人,罪名是一个贪污军饷。
陆博延见他的义愤填膺,皇帝听的阴云密布,不紧不慢的站出来问:“敢问陆大人,可有实证?”
“陆大人行事隐蔽,怎会让人抓住把柄?”许怀信看都不看他一眼,目不斜视的。
“陆大人既是空口无凭,又凭什么在此参在下一本?什么时候,光凭空想也能成为证据了?”
“此事交由大理寺详查,定会查出端倪,还请陛下恩准。”许怀信行大礼道。
“许大人,恕在下直言,无凭无据的大理寺如何会审?诬蔑朝廷命官可不是什么罪名。”卞志泽站出来道。
“就是,许大人如何知道是陆大人贪污,而非方将军借口克扣军饷呢?”万晋鹏道。
“陛下,方将军为人正直,绝非会克扣军饷之人,九万两白银不会凭空消失,还请陛下早日彻查!”许怀信不再与他们辩驳,而是朝皇帝道。
皇帝眯着眼,缓缓道:“许爱卿忧国忧民,孤深感欣慰。然陆爱卿亦是孤的肱骨之臣,若没实证,不可寒了忠臣之心。”
许怀信刚想什么,陆博延抢在他之前朗声道:“臣,谢过陛下。”
“陛下!”
“好了。”皇帝打断他,挥了挥袖子,“众爱卿既然无事,便退朝吧。”
许怀信见着众人都拜送皇帝,只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时间也没了言语。拿不到证据,难道就再没别的法子了吗?
“许大人,何必为了个不相干的事得罪人呢?”有人悄悄的提醒他。
“那这事就不管了吗?要是人人都因为怕得罪人而对不公视而不见,只怕就由得他们横行霸道了。”
“哎呦我的许大人啊,他们如今圣卷正浓,此事急不得,还当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我们等的了前线的将士等的了吗?”许怀信懒得与其争辩,行礼道,“多谢大人好意,不劳大人操心了。”
那人看着他走远,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这人,不识好歹。”
陆博延和几个友好的官员告辞完后,走出大殿。许怀信突然从门口闪出来,吓了他一跳。
他看了看许怀信那张茄子一样的脸,莫名其妙的还有点爽,揶揄道:“哟,这不是沈大人吗?别是特意在等陆某吧?”
“前线将士关乎后方安定,陆大人如此做法,不怕寒了边关将士的心吗?”许怀信冷着脸道,“陆大人好歹是本朝状元,也不知先贤的那些诗词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的事,轮得到沈大人来管吗?”
“阁下踩着昔日友人上位,如今又落井下石,不觉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