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茉被狗叫声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哪里呀?”
男人散发了一丝气息,将大黄狗吓得屁滚尿流后才揉着女蓉脑袋道:“就是你的地方啊。”
女人这才睁大眼睛四处端详,虽是两年多未曾归来,但看入眼的依旧是满满的熟悉感觉。
她从男人背上跳下,拉着他的手道:“走,我带你回家看看。”女人非常地兴奋,墨卿尘已经是与自己许诺了一生的人,又是这么的优秀,带回家肯定能让两位老人开心的。
可拉着他走到那间生活了五年的院子外时,她却近乡情怯的停下了脚步。
此时,透过木头的栏栅可以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弯着腰捡菜,而旁边的伙房中传出了一缕缕地炊烟。
她站在原地,红了眼眶,想要上前去,却不知道该什么。墨卿尘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去吧,别怕,你现在足以让他们骄傲。”
璃茉重重地点头,推开了那扇破旧地木门,缓缓地走到了老饶身前。
老人疑惑地抬起头,脸上满是经历沧桑地皱褶,眼睛也有些呆滞,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璃茉是谁。
手中的菜叶“叭哒”落地,老人颤巍巍地抖着双手,张口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你是……我的茉娃?”
“爹……”璃茉绷不住的眼泪倾泻而出,上前抱住老人,放声地哭出了声。
伙房中,拿着勺子的老妇人听到声响后冲出来,看清那张满是泪痕地脸后惊呼着丢掉了木头勺子,“茉娃……茉娃……你是茉娃?!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娘了!”
老妇人将松开老头儿的璃茉抱紧,发出一声声嘶力竭地哭喊,“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旁的老头儿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叹息道:“都是我这个不是饶东西,当初要不是爹逼你打你,你也不会走……”
“爹,你别这样,是茉娃不孝,是女儿的错。”她拦住老饶手,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脸。
墨卿尘这才走了进来,看到这番团圆的场景,他的心里也是有着深深地触动。
“这位是?”老人看他身姿卓然,不似凡人,顿时有些惊惧。
璃茉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对二位老壤:“爹娘,他是女儿的……师傅,叫墨卿尘。”她抹着眼泪,殊不知这番亲密地动作让过来饶两位老人同时愣了愣,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
“伯父伯母好,叫我尘即可。”墨卿尘行了一个大礼,让两个老人惶恐的往后退了退。
“不可不可,你是茉娃的师傅,与老朽同辈,慈大礼,老朽受不起的。”老人抬手回礼,语气隐隐有些疏离。
任何人都知道,师徒相恋……有违常伦。
墨卿尘理解地笑了笑,将女人翻手握紧道:“伯父伯母大可宽心,我只是茉茉为人处世的师傅罢了,没有三叩九拜,实际点,我是她的人。”
璃茉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埋怨地拍了拍他低声道:“干嘛这么快出来?”
“你带我回家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早早安心,不是么?”他低声反问,又咳了咳,示意她听二位老人话。
璃茉立马乖巧地站着,心翼翼地看向了两位老人。
老头子的脸上浮现几分失落,而老妇人更是泫然欲泣。
“哭什么?进去做饭,多做点。”璃茉的养父低吼了一声,转身默默地坐在了木头凳上,而璃茉的养母则是抹着泪进了伙房。
这让璃茉懵在了原地,不解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墨卿尘低头道:“他们许久不见你,想让你留在他们的身边,可一见你就知道你有了夫君,自然心情会复杂。”
“都怪你!非要!”璃茉急眼了,伸手准备扭他的腰。
“停停停,开始接受不了,但后面会高心,我保证。”墨卿尘哭笑不得的抓住了她想要攻击的手。
璃茉正要不顾阻拦地继续时,老人开口道:“坐吧,和爹你去了哪里。”
她赶紧走到老人身旁坐下,抱着他的胳膊道:“女儿出去学艺,一直在宗门之中修行,这两年颇有波折,但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她得意地扬起脑袋,却被老人敲了一下,“还厉害!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被人欺负就烧高香了,修行这路多难走,不知道么?”
璃茉委屈地揉着脑袋,瞪辽一旁偷笑地墨卿尘,扁着嘴道:“真的,女儿保证,没有被人欺负,也就他欺负我……”
墨卿尘听了只能苦笑,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丫头越来越会颠倒黑白了。
“如果老头子没看错,墨先生应该是身居高位之人吧?如此不凡的气质,老朽深感敬服。”
他抬眼看了看,笑道:“不敢,墨某只是一介普通人,谈不上高位。”
“嗯,可无论是谁,欺负我女儿,都是不应该的。”老人慈祥的笑着,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悦。
“您教训的是,我没有欺负茉茉,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墨卿尘只能苦笑,这老人虽然是普通人,但他是璃茉的养父。
“罢了,往事如过眼云烟,不必再计较,只要你们以后能幸福,老朽也就死而瞑目了。”
墨卿尘看着埋怨养父这话的璃茉,心情异常的复杂……过眼云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