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是在夜里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夏凌趴在自己床边。

“夏凌。”

嗓子干哑，艰涩地叫了他的名字，夏凌却没醒来。

正当云执想费力地将夏凌推醒的时候，旁边却伸来一只端着杯子的手。

“喝了。”

淡淡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

云执转头，看到是宁湛，接过水，客气又疏离地和他道谢。

宁意却没说什么，在递了杯水，又继续上床睡觉。

好久没医治过这样复杂病症的病人，于宁意来说，的确是有些累。

云执在今夜醒过来，也说明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知道自己接手的病人真正无恙，宁意也放心地去休息。

喝完水的云执，依稀记得当时夏凌喂了他药之后，体内有一瞬间的冰凉，随后疼痛便逐渐加剧。

后面又不知道夏凌干了什么，云执昏昏沉沉之中，感觉身上越来越痛，过了很久后才慢慢消退下来。

之后他又似乎喝了很苦很苦的汤药，然后差点把整个心肺都给吐出来。

接着，一股暖暖的灵力注入体内，让自己觉得极其舒服。

那时的他，想睁眼却又睁不开，就这般睡了过去。

再往后，他就记不得了。

云执想不起来，便皱了皱眉，视线逐渐转移到夏凌身上，眸中深思渐深。

这些都是夏凌做的？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