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是周军。
“您好。”沈深换好拖鞋,“这么巧啊?”她想问你怎么在我家。
周军笑了:“我有点事想请沈叔叔帮忙。”姑娘脱下外套,里面穿着驼色的针织衫,配了一条深灰的职业裙,倒是透出简单干练的味道。
“哦。那你坐。”沈深提着电脑包回房了,不一会儿穿着家居服出来,头发放下来披着。
“客人还在呢,怎么这么没规矩,蓬头散发的就出来了。”李女士冲她瞪眼。
“我在自己家里呢。”沈深不理她,径自倒了水喝。
晚饭,很丰盛。
“叔叔阿姨,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了你们,还又打扰。”周军敬酒。
“哪里哪里。”沈老先生也很高兴,“那幅字很好啊,很有王铎行草的特点,跌宕起伏、气贯长虹。”老先生讲起书法就头头是道。
“来,吃菜。”李女士更实惠。
“深也擅长书法么?”周军问。
“她啊,时候练过,后来吃不了苦,虽书画一家,但她的字不及她的画。”沈老先生不客气,“不过画儿还不错,其实她更擅长国画,待会儿我让你看看她以前画的仕女图,有幅不错,我还收着呢。”
“仕女图?哪一幅?”沈深抬头问。
“就是你临摹唐代周昉的那幅簪花仕女图啊。”
“原来在你那儿啊,我怎么找不到了,那是我要给佟老师的。”沈深咬着筷子,“你偷藏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