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冠希代表高一新生发表完演讲,抬头看了一眼的教室上钟表的时间。
班主任齐颖知道袁冠希还有比赛要打,走到讲台上,轻轻的对袁冠希说道:“你先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袁冠希赶忙走回到自己座位,拿出运动包,对来开家长会的母亲说了句“妈,我晚点回家!”便匆匆跑出教室。
袁冠希顺着走廊一直到拐角转弯,而此时,在他身后忽然多了四个人。
袁冠希跑进了教学楼里的厕所,急急忙忙的脱下了校服,从运动包里拿出了球衣球服球鞋,赶忙换上,他将褪下的衣物慌张的塞进运动包里,又利用最后的时间撒了一泡尿,而后急忙推门想要往体育馆赶去。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在外面被人反锁,无论袁冠希怎么推也推不开。
袁冠希忙了半天,呆呆的看着眼前被锁死的门,热汗夹杂着冷汗汨汨流下,他心里清楚,厕所门在大白天被人反锁,其目的就是阻止自己去打比赛。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两口的他被自己厕所的味道熏的直咳嗦,他拿出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趴在门底下的缝隙向外面看去,门外有几双脚来回走动,显得比自己还要紧张。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外面的应该是N1的人——在这个时间点、节骨眼上,又有谁会顶着如此大的风险将自己困在教学楼的厕所呢?
袁冠希想得没错,将他困在厕所的正是N1的董超、薛霸等四人,他们遵循这吴坎的安排。在袁冠希结束新生演讲之后,尾随其后,趁着他上厕所换球衣的时间,将其反锁在厕所里。
董超让薛霸带了一个小弟到走廊两边分头放风,自己死死守着厕所。
他贴着厕所的门,谨慎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恐怕袁冠希有什么小动作逃出禁闭而耽误了老大吴坎的大事。
袁冠希环顾了一下厕所的环境,看到厕所墙面上高开的立窗。
他将运动包斜挎在肩上,登上暖气管往立窗上够。想要爬到上面钻出厕所。
厕所的窗户太高了,袁冠希的手的前节手指已经狠狠勾在了高窗的窗台上,准备用另一只手向上够。
但在甩臂的时候,整个人的力气,都集中在挂在窗台上的几节手指上——几个指节哪里禁得住他整个身体上的重量,他只觉手指一阵痛处,撒开了手,整个人摔到地上。
董超开始还感觉到被困在厕所里的袁冠希用力的推门,而在几声咳嗦过后,里面就没了动静。其实,在外面看守的董超比里面的袁冠希还要紧张,因为他知道将人禁闭在厕所是非常危险的,厕所属于校园的公共区间,如果此时有人来上厕所的话,自己的好事就会暴露,他能做的就是拖时间,一直拖到体育馆的比赛结束。
可就在这时,董超听到了厕所里面有一声闷响,好像是沙包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他的心也随之一阵,心想:在里面的袁冠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人的心理非常微妙,如果一切不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执行,那么他的不但没有底而且还会十分紧张。就像现在,如果袁冠希一开始就在厕所里大吵大闹,董超还放心些,可聪明冷静的袁冠希一直在厕所不出身,这就让董超有些不知所措——作为比起吴坎来讲还不够心狠手辣的他来讲,袁冠希的安危比达成老大的目的更重要。
紧接着,薛霸也跑了过来,焦急的问董超:“怎么回事?我听见里边好像有动静!”
董超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子怪的很,在里面不吵也不闹的,我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啊?”
“要不咱们把门打开吧?到里面看着他去吧!这样的话心里还能踏实点!”薛霸说道。
董超赶忙说道:“那可不行,那样的话咱们不是暴露自己了吗!”
此时厕所里面已经完全没了动静,董超和薛霸紧紧用耳朵贴着厕所的门,恐怕里面的袁冠希有丝毫的损伤。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薛霸有点沉不住气,说道:“厕所上面有个立式的窗户,虽然很高但也不是爬不出去,你说他万一从上面溜走了...“
董超恍然想起,说道:“难不成刚才的声音是他从上面摔下来发出的?”
“卧槽,那多危险啊!他别再把胳膊腿什么的摔折了!”薛霸说道。
董超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有些多虑:“嗐!他要是真的摔个好歹的,绝不可能一点声音也不出的!”
别看薛霸平日仗着N1和吴坎的威名作威作福,可一遇到这种事情心里比董超还要忐忑,他小声跟董超说道:”那你说,一个人要是真摔下来,也不能一点声音不出啊!怕不是直接脑壳栽在地上,昏过去了吧?”
薛霸如此说来,本来就很担心的董超也没了主意,他战战兢兢的说道:“要不咱们打开门看看?可这样一来,他就知道是咱俩关的他了!”
薛霸想了想,说道:“要不然咱们先在外面喊他两声!看看他回不回话!”
董超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说道:“对!咱们先装作要上厕所的学生,喊两句!”
董超啪啪啪的使劲拍了两下门,装腔作势的大喊:“开门啊!里面的人咋还把厕所锁上了!赶紧给我打开,我憋不住了!”
厕所里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