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杨公子武功远远胜过在下,屈大...你身后的这位壮士更是以机谋耍的在下团团转,你们二人一武一谋,就不要再继续演戏了吧。”
屈风扬接口道:“凌公子,屈某是骗了你,可是屈某也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希望凌公子能深明大义,屈某这里向凌公子赔不是了。”
说着也郑重地向凌峰抱了抱拳。
凌峰见二人情真意切,而且以杨宁的武功,无论是要杀他,还是要走,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如果不是看重他的为人,根本没有必要和他费这么多口舌。
凌峰心中郁结渐渐明朗,他也是聪明人,知道分寸,虽然依旧沉着一张脸,可还是对杨宁和屈风扬微微抱了抱拳,算是意思了一下。
他这微微一抱拳,看在杨宁和屈风扬眼中,都是大喜过望。
屈风扬曾被凌峰当作大哥对待,几番推心置腹,虽然出于无奈,必须要欺骗他,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以后二人若能冰释前嫌,对屈风扬来说,那是再好不过。
而杨宁则与屈风扬不同,他实则是存了私心的,他曾亲眼目睹了凌峰那百步穿杨的箭法,而且为人沉着冷静,有勇有谋,虽然被屈风扬耍了一套,可那是因为阅历尚浅。
以凌峰的资历和性子,还有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若能为朝廷效命,定然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
而且,现在朝廷最缺的,也正是这种人才。
大明江山万里,幅员辽阔,子民众多,为何会被区区只有十几万族人的女真打得狼狈不堪
是我汉人没有良将吗?
不是!
是我汉人没有能臣吗?
不是!
只不过良将不能尽其用,能臣不能尽其才。
许许多多,数不清地汉家儿郎空有一番本事,却无用武之地。
就像凌峰,不仅骑射无双,百步穿杨,最难得的是颇有谋略,沉着冷静,若放在疆场上,定然能叫鞑子吃够苦头。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才,却还在整日为家族内斗而劳心伤神。
当然,这不能怪凌峰,怪就怪这个制度。
于是杨宁决心将他带回金陵,送入军队好好培养一番,说不定他日强敌压境。他能建功立业。
杨宁喜道:“凌公子不问问我们二人的真是身份吗?”
凌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杨宁,只见其长身玉立,气度不凡,最重要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种感觉,称之为自负不妥,应该叫淡定,或者从容?
凌峰冷声道:“阁下莫非是钟离氏长房一脉的人物?或是...钟离氏当代家主的挚友?”
杨宁心中暗赞,还未开口,屈风扬就抢着道:“凌公子真是聪明绝顶,那钟离氏的当代家族钟离安萱与我家师叔的挚友何止是挚友啊...”
屈风扬话还没有说完,屁股上就挨了杨宁一脚。
凌峰看着这二人,暗暗郁闷了。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一个胖子,穿着白色道袍,像是个道士,却一点没有出家人的样子。
一个瘦子,穿着锦袍,像是个文士,武功却惊世骇俗。
胖子年纪明显大些,瘦子略显小些。
而然年纪长些的却称呼年纪小的为“师叔”。
真是奇哉怪也。
杨宁从地上拾起跌落的弓箭,递到凌风手里,笑道:“凌兄,我们之前骗了你,很是对不住,但是无论我们和钟离氏是什么关系,最要紧的是,你我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凌兄所说的,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