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此事，而是关于眼下的汴京，臣近日来在城中考察，发现城中商贩摆摊十分随意，街道菜叶瓜果遍地，这般炎热之日已经让街道的味道变得刺鼻，长时间可能还会衍生病患，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汴京城内建造集中销售的中心，方便百姓买米买菜，同时臣与一些人进行了交易，此人愿意将夏日冰封之法传授给屠户和商贩，以此保持肉和果子的新鲜。”

最后童贯讲到了收入，若是汴京变得更加繁华，赋税会增多，用这些钱来弥补赔偿金国的岁币，虽不能解决问题，但也方便了百姓和国库有了一个固定的收入来源。

赵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挥手将此事交给了童贯去办，事后蔡京想要开口时，赵佶已经没有心情，挥手示意下朝，高俅留下。

下朝之后赵桓心中有怒气无处发泄，阴沉着脸出宫去找乔仁和童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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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乔仁带着婢女矜芙蹲在了国子监的正门外，棋盘还留在这里，只不过落了一些灰尘，这些乔仁也不在乎，赚钱的玩意而已。

婢女矜芙蹲在树下继续看蚂蚁。

“羞辱了围棋文艺的大恶人又来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本还在上课的学子们这几天就听说了一个棋术极好，格调很低很低的年轻人前几日羞辱了国子监的学子，让了十二颗棋子，可以说是羞辱之际。

临走时还拿走了几位学子身上的所有钱，说是看棋要教学费。

眼看着学子们无心上课，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会会此人，但莫要折损了心性，学子们纷纷有礼的向夫子道别，然后飞奔来到了国子监的正门外，想要看看这不知好歹的人是什么模样。

见到之后他们失望了，弱冠之年，身旁蹲着一个身段诱人，面容丑陋的婢女，乔仁闭着眼坐在小马扎上朗声道。

“今日让子六颗，输了此生不下棋，一子十文，我输二十文，可有人来下！”

国子监的学子都是不差钱的人，纷纷上前来挑战，起初孤傲之人无需让棋，乔仁也不矫情，一颗一颗落下，第一盘他只赢了半目，五文钱，学子们见此认为相差不多，再次开始，然后就是五十文钱的。

慢慢的已经快要将近一百文了。

乔仁突然感觉这样太慢了，开口道。

“可有棋盘？我同时与你们下棋。”

过了一个多时辰，学子们身上的钱被赢得干干净净，一个个的憋着嘴都快要哭了，可乔仁却是没有理会他们，大声招呼还有没有人。

学子们实在是扛不住被这般羞辱，有一少年擦了擦眼泪大喊一声。

“我回去找先生。”

听此乔仁起身就要跑，结果矜芙愣是要看完蚂蚁搬家。

不久后！一白发老爷子坐在了乔仁的对面，乔仁问需不需要让子，老人摇了摇头，随后开始落子，可乔仁的心却不在棋盘上，一个个棋子随意落在棋盘上，似乎都不需要思考。

五十手后，乔仁突然开口。

“你好心好意的帮它们搬走石头，可如此会让它们嗅不到奇闻，在原地打转，蚂蚁搬家你看着就好了，动手干嘛？”

矜芙转头怒视，骄哼一声。

“要你管！”

乔仁撇嘴道。

“我不管，我求你别祸害了它们行不行？你家少爷我的肩膀很酸啊，老爷子！你要输了。”

这位做了多年国子监忌酒也曾半生沾染了棋术的老爷子微微一愣，盯着棋盘开始演算，许久后朗声笑道。

“本以为你没用心和老夫下棋，原本想杀杀你的锐气。”

乔仁呵呵笑道。

“你的布局太大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和婢女说话不过是让你以为我轻敌了，哦！我的棋术都是自己硬背，书中说下哪里就下哪里。”

老爷子微微一愣，随后怒气上头，这种下棋简直是羞辱了棋盘，棋盘如战场，怎能死记硬背？乔仁站起身，伸出手将六七个钱袋子丢给矜芙，轻声道。

“该走了，你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矜芙抬起头望去，只见她的太子哥哥怒气冲冲的走来，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往日里翩翩有礼的太子今日可以说是横冲直撞来的，对国子监的学子和忌酒看都没看一眼，怒气冲冲道。

“你又来国子监骗钱？你要钱你和我说就是了，在这里浪费时间作甚，这里有一个棋术好的？烦死了，喊上童翔和阿青去喝酒，还有顾顺在哪呢？拉过来喝酒，明日我送他来国子监上课，走走走！”

“我棋盘没.....”

乔仁被赵桓强行拖走了，剩下的人愣在原地，这时候矜芙弯腰收拾好棋子，抱着棋盘跟小跑去追两人，望着窈窕背影，国子监忌酒微微一愣。

好像那已经离世的茂德帝姬。

赵桓拉着乔仁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个没完，总之就是朝中的士大夫将他气的要死，乔仁歪着头说了一句话。

“都杀了不就好了？多大点事，在等半年就好了，这两天我也没看到童翔，我让阿青去喊他，带上笑话和和尚去醉酒？做花船的那种。”

“好！对了，还有蔡京这老贼，下朝之前似乎还想弹劾我一番，好在我爹已经没心情听了。”

乔仁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若是今日能遇到蔡攸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