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晖倒在地上,任他打,等他累了,就吃痛的坐起。
“确实我有错,我不会狡辩,解释什么,你要打就打吧,至少我好过点!”
迟晖反倒笑了起来,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松开了一些,不至于每天压得喘不过气来。
秦臻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兄弟怎么没回国几天就这么护着许梦,他也不像那种见色忘义之徒,而且这么死板固执,还比许梦小,才不到20岁!
“为什么?”秦臻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我妈叫人拍了你们抱在一起的照片,我一直觉得那是角度问题或者只是误……”
“会”字都没说完,迟晖认真的说道:“是的!我们抱在一起,她很伤心,我心痛就抱了她。”
“心痛!艹,你不会告诉我就这十天半个月你就爱上了她吧。靠!”秦臻直接把路边的垃圾桶踢飞了。
打他已经够了,鼻青脸肿,眼镜都变形了,都没处下手了。还不如踢飞垃圾桶解气。
迟晖不急不慢的把垃圾桶捡起来放好。
席地而坐,示意秦臻过来,问他:“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秦臻又踹了路旁的大树一脚,树干纹丝不动,只是枝头的叶子哗哗作响,还掉落了许多。
咒骂了自己,蠢猪啊!自己引狼入室的,防火防盗居然忘了防兄弟!麻蛋的!
迟晖也不急,等他坐下来才缓缓开口诉说自己的故事:
十五岁那年我刚到巴黎第一次见到你,我还记得你问我,怎么这么小就独自一人来异国他乡,父母不担心啊。我当时什么也没说。
而后将近五年里我也没说过,跟谁都没说过。因为那是我毕生的痛!
十三岁我跳级去了高一,虽然我年纪小但很早就懂事,早熟吧。
班里有个外地转学来的小女生,可能初来上海,跟大家都不熟,说话也乡音重,穿得也不时尚,大家就不喜欢她。一些女生就明里暗里的欺负她。
其实那个时候大家也看不上我,可能是太过优秀他们嫉妒吧,只是比那个女孩好一点。
可能他们中一部分人是我母亲的学生,又知道我父亲再高三教物理,他们就不敢欺负我,只是对我冷言酸语。
有一次放学我抄近路回家路过一条巷子看到一群女生围着她欺负她,打她,拽她头发,扒她衣服。
而她蜷在地上拼命的护住自己的衣服,任她们踢打。
我原以为那群女同学只是在学校里的小小恶作剧,泼墨水、放虫子、丢书包、撕试卷……
我还天真的以为就是小的恶作剧而已。
居然还在值日时偷偷跟她说,忍忍就好,她们就是太幼稚太自卑,以后长大了会为自己的愚蠢行径而后悔的。
你只要用力读书把她们甩得远远的,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气死她们。
哪里知道越是不反抗就越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