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兆突然又不说话了,缩成一团沉默了下去。
敖铸又把袖子撸了起来:“你是真的想挨打是吗?”
李兆条件反射的捂住头:“别打我别打我,我带你们去见她。”
李兆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瞟了一眼敖铸便小心翼翼的挪向门口。
敖铸打了一个响指,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最好别想逃走。”
凤淼淼看到李兆的背因为敖铸的这句话又颤抖了一下。
唉,还是他运气差,摊上敖铸这么一个暴力狂的人。
(我:你瞅瞅你自己就是个淑女吗?谁天天喊着要打架的?凤淼淼:你闭嘴!不服打一架!我:………)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黄鼠狼精躺在地上哀嚎道:“大侠,先放开我啊,大侠……”
“这黄鼠狼精也太吵了吧。”凤淼淼就势捏了一个口诀,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彻底听不到了那只黄鼠狼精难听的声音。
门:求你们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没看到我快散架了吗?!
李兆带着他们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小草屋里,里面黑漆漆的,他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废了半天劲终于点亮了一只蜡烛。
靠着微弱的光,凤淼淼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东西:正中间只有一口不大不小的缸,里面咕咚咕咚的像是有什么东西。
越走近,香味就越浓。
但是水缸里盛的并不是水,而是满缸的血!
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血腥味。
一只黑色的贝类东西裸露了出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这是什么东西?”凤淼淼问道。
敖铸皱了眉头:“是蜃。”
“什么?蜃是什么东西?”
“蜃贝这种生物十分罕见,他们具有制造幻境的能力,也难怪柳父会昏睡不醒。”
二人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李兆神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
李兆从衣服里掏出一颗珍珠样的东西,只不过这课珍珠比平常的大了很多,颜色也红了很多。
他把珍珠捏在手里恶狠狠的道:“你若不想让你的内丹毁在我手里,就想法困住这两人!”
缸内的蜃贝突然有了动静,开始一张一合起来,敖铸和凤淼淼不明就里的盯着它看,精神却越来越恍惚,直至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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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淼淼是在一片柔软中醒来的,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淼淼起床了,要吃午饭了。”
这声音是那么温柔熟悉,看清旁边的人后,凤淼淼不禁酸了鼻子,一把抱住了温柔声音的本人:“母后!呜呜呜我好想你,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凤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傻孩子,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
房门被推开,一个少年跑了进来:“懒丫头,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呦,怎么还哭了?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