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床前的许安修将大手压着她的腹部,在她耳边轻声道:“疼?”
周影桐没说话,但是皱着的眉舒展了,现在肚子暖暖的,很舒服。
这是一间宽敞的教室,只有一套桌椅,周影桐就坐在这套桌椅上,手里是厚厚的法语试题,看着纸上的题,她拿着笔努力答着,能在梦境里提取出的记忆,说明都是她记住的,要是想不起来,那就是真忘了,“开学的法语,是,是,school?”
嘭的一声,桌子裂了,周影桐凌乱地站起来后退着。
一个声音继续问她,“开学怎么说。”
额,这个梦里的老师是许安修的声音,周影桐蹲在原地,手在地上写着,“Ouvrir?Apprendre?”(开?学?)
刚说完,她就感觉到簌簌的声音近了,不会是戒尺吧?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动弹了,罚就罚吧,不过开学怎么说来着?
“嗡,嗡——”
周影桐摸索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关了闹钟,看着上面的时间:2022年1月8日,周六,下周一就要开学了。
额,开学怎么说来着?
周影桐坐了起来,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哦,Rentrée scolaire。”学了二十多天法语,快要魔怔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见自己在做法语题。
她拉开窗帘,窗户上满是雾气,她扭头瞥了一眼定时的加湿器,打开一点点窗子,就有一大团的雪花试图飘进来,又下雪了,渥太华的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周影桐伸手接了几片后就关上了窗户,虽然她对冷热不敏感,但这明显零下十几度的温度她受不了啊,嗯,雪的法语是Neige,这个她记住了。
打了一个哈欠后,周影桐出了门,见到许安修在客厅,正要打招呼时,突然想起来梦里要打自己的戒尺,嘴角的笑立马消失了,她下意识地鞠了一个躬,“Bonjour, Monsieur.”(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