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栀要问清楚，她想知道苏暮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慕姐……您怎么来了？”丫头刚走出苏暮的房间就跟刚好走进院子里的苏暮身边的丫头碰上面了，丫头看见慕栀的时候人有些怔愣着，随后才走过去问道。

“我来见见她。”慕栀面无表情的道，顿了顿，她转头看了一眼苏暮的房间门口，又没什么情绪的问道：“怎么，她在休息了么？”

“是，是的……慕乔姐刚刚喝完药，已经睡下了……”丫头虽然不知道慕栀这个时候突然过来找慕乔要做什么，但是她也明白，看慕栀的样子，估计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了。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慕栀回过头对丫头不冷不淡的了一句，又转头看向那紧闭着的房间门口，：“我进去看看她。”完，她转身便要走进去。

丫头转过身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拉慕栀，但是又想起来慕栀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于是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往前拉也不是往后收也不是的，然而还没等她纠结完毕，慕栀已经走到门口开门了。

“……”算了，姐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姐们自己去吧，谁让这件事情本来……也应该算是慕乔姐自己惹的祸吧？起来好像是慕乔姐害死了时少爷的，那么既然如此，她作为一个按月拿死工资的丫头，也没什么话好的。

慕栀走了进去关上门，她走到苏暮的床边，看着躺在那里脸色已经苍白得彻底病态的苏暮，知道她即便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奈何得了“命运”这种东西，即便这个“命运”也是她自己设定出来的命运。

苏暮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是不是在装睡，因为她大概是身体上难受极了，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嘴巴微张，嘴唇时不时的翕动几下，好像在什么东西，没有发出声音，慕栀也听不清楚。

慕栀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苏暮片刻，之后，她拿了一把靠背椅子坐在床边，就那样看着苏暮，也不开口也不出声，只是拿出手机无意识的乱翻着，时不时的给陆岑顾子萌顾子言他们这些人回条消息，之后便是长久的看着时光寒的微信头像，翻着他们之前的聊记录。

慕栀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空，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被装进去，她又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填得满满的，好像有一堆名字叫做“时光寒”的东西堵在她的心脏腔道之中，塞得满满当当的。

这样的感觉既复杂又难受到无以名状，她觉得自己应该哭、应该要哭出声、应该要大哭一场，好像这样才对得起她真的爱上了时光寒的这件事情。

可是她又一点也哭不出来，她像是泪腺干涸的人，一滴眼泪都无法被挤出来一样，同样是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