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顾子言问道，慕栀抿了抿唇没有回答，顾子言又问道“万一他要离开你回去时家呢？到时候你真的任由他离开吗？那你现在这样带走他不就……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知道。”慕栀回答道“但是谁知道他究竟是要走还是要留呢？时光寒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同样的道理，他也不知道时冯曾经都做过什么，如果我以“我的仇还没有报完，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偿还你爷爷没有偿还完的罪”这样的理由把他留下呢？他一定会留下的。”

因为那是他的爷爷做过的事情。

因为那是他的爷爷对不起她的。

因为那是他的爷爷，所以时光寒不能对此坐视不管，而若是让时光寒选择让他的爷爷继续偿还罪孽跟让他自己代替他的爷爷还清罪孽之间选一个的话，即便现在时光寒跟时冯的关系不好，甚至两年来没有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时光寒也肯定会选择自己去代替时冯还的。

只是因为那是他的爷爷，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爷爷，是比父母还要亲的爷爷。

“你……”顾子萌忍不住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一时无言找不到话说还是因为觉得慕栀这样的说法有些让她感觉不太好，她终究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顾子言听了慕栀的话，心底里隐隐约约萌生起来的那朵小花芽刚结了朵花骨朵儿的就又枯萎得不能再枯萎了，他感到一丝失落，心里……挺难受的。

“听起来我挺不是个人的对吧？”慕栀笑了笑对顾子萌说道，顾子萌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大概是想问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吧。

“你真的……很喜欢时光寒吗？”倒是顾子言那边开口问道，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复杂又有些失落的，慕栀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随后才叹了口气，她转头看向顾子言，其实顾子言更像是“慕栀”的最佳伴侣，可是那是“慕栀”，是原来的那个“慕栀”，可她是慕栀。

“对不起，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会更喜欢你的，可是……子言啊你就当“我”在三年前就不见了，这样也许你会更好受一点。”慕栀轻声说道，顾子言看着她，眼神悲伤失落极了。

“好了好了，不聊那些东西了，说说别的东西吧。”顾子萌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又看了一眼慕栀，出声打断他们之间的聊天，这样说道。

“啊说起这个”慕栀眨了眨眼睛转头又看着顾子萌，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似的，顾子萌愣是让她看出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她打了个寒颤，说“不是……你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子萌啊，你跟陆岑在一起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呢？哎呀……人家怪伤心的诶。”慕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