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提着一个保温壶下了车,这两年她多了好多白头发,时家逐渐的有了要树倒猢狲散的意思,她也越来越少跟那些贵妇人们一起出门,甚至连护肤保养都懒得弄了。
如今她最有动力做的事情就是三两头的学一道菜,然后做上几遍满意之后就装在保温壶里带过来给时光寒吃,只有看见时光寒吃了她做的菜之后,她那一整里都是快乐的。
今时母新学会了一道菜,她在原有的菜品基础上多加了些食材下去熬煮,效果意外的好,家里的仆人们试过之后都赞不绝口,她也给时冯吃过了,时冯总不至于拍她马屁,给出的“好”那就是真的认同了。
所以时母今特地又熬了一盅,从早上六点就起床开始做,一直要熬四个时才算好了,而且期间要一直在厨房看着火,有时候需要调大火,有时候则是要调,一点都马虎不得,熬了四个时之后再加入最后的两种食材继续火慢炖两个时,这道汤才算完成了。
现在是十二点半,时母只来得及在家吃一点东西就带着汤出来了,她走进别墅,如今别墅里走的人走,留下来的也就那么几十个了,大部分都是保镖,其他的就是管家乔叔,厨娘以及四个女仆,其他人要么是受不了别墅里因为时光寒而变得压抑的氛围逼得自己辞职离开的,要么就是让时母付了双倍的工资请走的。剩下的四个女仆则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照顾时光寒的起居,尽管并没有太多的起居需要她们去伺候。
“夫人。”乔叔看见时母就觉得心里有些安慰,如今老爷子跟老爷都已经不肯过来这儿一次了,只有身为母亲的夫人还愿意变着花样的做吃的给少爷吃,经常过来陪他了。
“阿寒今怎么样?”时母柔声问道。
“少爷刚刚睡醒,我看着他刷牙洗脸的,少爷今的情况还好。”乔叔回答道。
“我上去看看他。”时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对乔叔完之后便上楼去了,她走到时光寒的房间门口,房间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隙,她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边话边推开门,:“阿寒?妈妈给你做了汤,先……阿寒!”
时母的话还没完,门先推开了,她一抬头就看见正疯狂的撕扯着手臂上的绷带的时光寒,她的声音陡然变了音,乔叔跟保镖跑了上来,只见时光寒手臂上还没有来得及痊愈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而再次裂开,双手都鲜血淋漓的,看起来恐怖极了。
然而最恐怖的还是时光寒发了狠的表情,他表情上看不出来痛苦。
他对疼痛好像失去了感觉一般。
几个保镖率先上去一人一条手臂的拉开他,让他停止了动作,但是为了避免抓到他的伤口,保镖们都心的避开他的伤,但是他手臂上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了,根本没有办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