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眼,灯光打在他睫毛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抱歉。”
顾容与出声。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秦蹇一边离开一边说,并没有看他一眼。
顾容与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之后的几天,顾先生都没有睡好。
梦里总是能梦见一具洁白的胴体,而他则在这诱人的胴体上尽情驰骋。
顾先生醒来后深深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胴体的主人是秦蹇,他之所以认得是因为,她腰间正好有一个黑点,而他在梦里,总是在那颗点上流连忘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突然间的一瞥,竟然瞥得这么清楚,记得这么深。这个黑点,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说实话是有点罪恶感的,毕竟她现在是顾西洲的女朋友,就算是假的,他这样肖想也是不合适的。
......
此刻,从浴室出来的顾容与突然就觉得有点庆幸,好在最后她是他的。
拉开被子躺在了已经入睡的秦蹇旁。
她是真的有些累,睡得很熟。
他掀开她上衣一角,又抚摸上那个黑点,已经轻车熟路了。
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
......
秦母秦父这几天已经离开B市了,顾容与也开始在新医院上班。
这天一大早,两人便驱车来了民政局。
“是不是早了点?”
民政局大门紧闭,明显还未开始工作。
顾容与看了看时间,道:“还有三十分钟。”
两人怕路上堵车,又怕来晚了排队,便来得早了些。
顾容与看着路边热气腾腾的早餐摊,转过头对秦蹇说:“在车上等等,我去买早餐。”
不一会儿,顾容与就拎着早餐回到了车上。
“你还会买路边摊?”
“我也是人。”
顾容与把吸管插进豆浆里,递给了她,“小心烫。”
接过豆浆的秦蹇道:“顾先生,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顾容与定睛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指自己刚刚接的“我也是人”那句,于是低笑出声。他发现自己跟秦蹇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笑点变得越来越低。想到这里,他便笑得更大声了。
秦蹇被他这幅模样感染,也笑了起来。
两个成年人就这样莫名地互相笑了好一会儿。
离民政局开门还有十分钟,路上的人越来越多。
秦蹇迅速解决完手中最后一个烧卖,将垃圾集中在一个袋子里,道:“走吧。”
“还有十分钟。”
“要来人了,我要做今天第一个领证的。”
“......”
“顾先生,陪我下车排队呗。”
顾容与看着她兴致盎然,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果然,两人是今天第一对领证的夫妻。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异常平静。
“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再去医院。”
“嗯。”
一直到车停在了顾家车库,秦蹇才再度开口,声音中难掩兴奋,“顾先生,我们领证了。”
顾容与轻轻点了点头。
秦蹇看着他这幅不咸不淡的模样,突然起了歪心思。
她缓缓靠近他,趁他不注意按下了调整座椅的按钮,顾容与的座椅便往后移出了一个空间,正好够她移过去,跨坐在他身上。
双唇相接,秦蹇用牙齿轻咬面前人的唇瓣,然后用自己的小舌勾住他的,手也渐渐滑了下去,试图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他按住了作乱的手。
秦蹇往后退了些,有点不满意他的突然叫停。
明明他已经起来了。
顾容与看着她有些小委屈的神情,忍不住又朝她的红唇上亲了几下,“快到上班时间。”
秦蹇不满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勾着他脖子问:“什么时候来次车震,嗯?”
顾容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裙子下摆滑了进去,薄唇靠近她耳边,道:“这么想要的话,怎么还没湿,嗯?”
她哪里是想要,明明只是想要看他失控的样子。
秦蹇的小心思被揭穿也不羞不恼,只问:“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值班。”
“嗯,那你早上回来的时候,不要去客房睡了。”
她是指他上次因为回来得太晚去书房睡的事。
“好。”
“怪心疼的。”
秦蹇从旁边的储物柜拿出几张湿巾,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擦拭着刚才他“取证”的手。
“秦蹇。”
“嗯?”
顾容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唤她名字,就突然之间心底一暖,就有了一种唤她名字的冲动,就像他现在突然吻上她一样。
“嗯......顾先生你要迟到了。”
秦蹇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贴着他的唇。
“嗯。回去把药擦一擦,刚刚摸的时候发现还没消肿。”
前些天顾容与从医院带回来一支药膏,以防他没有控制好力道。
可是秦蹇知道,他已经很控制了,因为自己易肿易淤青体质,顾先生每每都没办法彻底放纵。
不过也从侧面显现出了顾先生异于常人的控制力与体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关注自己另一伴在床上是否舒服的。男女间的X事,在很多情况下,还是男人比较容易发泄Yu望和达到高Chao,经常只顾自己发泄而忽略身下人的感受。
秦蹇觉得顾容与简直是万里挑一,她第一次的时候就在顾先生高超又温柔的技术下达到了高Chao,之后的每一次她都很喜欢。
她能感受顾先生对她的温柔和“取悦”,所以她也有所回应,两人在床上倒是配合得异常和谐。
秦蹇点点头,算是答应。
“或者等我回来帮你也行。”
“顾先生。”
“嗯?”
“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