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既然决定来我这里暂住几天，等到天气不那么要命的时候再做打算。不如就趁这段时间，我来教老先生如何制药吧？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阿蛮老弟不念着老先生的好，弃之不顾，只把老先生当奴仆，我可看不下去。”

老奴一惊，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不肯答应。

“学会制一些简单药品也能让老先生有混饭吃的资本嘛。”

瓦莱雷语气不变，随意道：“毕竟我觉得老先生为人不错，值得我克莱恩部落一用，还想灭了西蒙后能把老先生招至麾下来着。老先生要是提早走了，消失了，我也会心痛。”

乔雷连连摇头。

“老奴实在惶恐，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被殿下看中。殿下说要在两个月内覆灭西蒙部落，就是西蒙部落的敌人。即便我家少主不念旧情，老奴也不能倒戈相向。老奴在殿下这里讨一块安宁地方栖身，等到雪化了，就带着老伙计离开，另寻地方，不再叨扰殿下。”

“嗯，晚辈还就喜欢老先生这点。”

瓦莱雷和煦笑道：“这实在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莫不是故意说给我听？老先生相当狡猾呢。”

老奴久久没有回应。

瓦莱雷一叹气，无奈道：“好吧好吧。留不住老先生。不过老先生身上可有远行所必需的干粮盘缠？”

“这……”

乔雷自然是一无所有。

“我一个人制药太累了。”瓦莱雷见他无比窘迫的模样，认真道：“老先生帮我做些，我付给老先生报酬，包吃包住。等到雪化，是走是留任由老先生决定，这样如何？”

“万分感谢殿下……”

老奴低头，瓦莱雷却朝他伸出一只手。乔雷愣神，不明白瓦莱雷的意思，瓦莱雷解释道。

“人类的握手礼，示意平等相待。我这里不兴什么主奴，你又不是奴才，何必那么卑躬屈膝的？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乔雷怔了好一会儿，这才伸出老手与之相握。那手掌温润而厚重，给人无穷的安全感。

相握之后，手臂轻摇。瓦莱雷微微一笑，便扶着老奴来到他刚刚做的那张木桌前，悉心传授他如何炼制药物。

清晨，细雪晶莹，一抹明媚的阳光从水晶木屋的机关窗中盈透进来。无比温暖，看向窗外，一片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