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妹妹的这种变化,她欢喜不已,心情畅快了。
看到明语,姜瑛心里有些复杂。
这个少年,介于他对妹妹的照顾,姜瑛一直心存感激。而且,辞云谷被烧那日,妹妹力竭陷入昏迷之时,也是他护住了妹妹。
但是自从伤势痊愈,得知当初姜卿是一个人回的紫雾山。她便一直心存芥蒂,为何在幺儿身体有恙之时,却不见他在身边?
眼下两人携手而归,一颦一笑间,怎么看都是表明心意的男女之间才有的互动,难道是她想多了?
心下虽然疑惑,但是该有的谢意和礼数她还是有的。
“见过灵韵公子,妹顽劣,承蒙公子不弃,照顾有加,瑛代亡亲多谢公子。”
“阿姊不必如此,而且我没有护好她,阿姊若要怪罪,语甘愿领罚。”明语脸不红气不喘的叫着人家姐姐,恭敬地躬身道。
姜瑛被他一声“阿姊”叫得一愣,随即明了。
明了之后就很不客气了:“灵韵公子莫要胡乱喊人,而且瑛自认担不起公子大礼。今我姐妹重逢,有些女儿家的私话要谈,这紫雾山挺大的,公子请便。”
姜瑛不给明语跟上来的机会,丢下话拉着姜卿跑的飞快,像是身后有狼一般,不给明语反驳的机会。
姜卿无奈的朝明语眨眨眼,被姐姐拉着跑下山。
“姐姐,你慢点,我慢慢给你讲,明语他没有不管我,一个人回来是因为他不在太一山,我自己偷偷跑走的。”
“真的?”
“千真万确,幺儿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看,没有吧。”
姜卿揽过姐姐的腰,带着她飞身直下,到了辞云谷旧址,停在空地上。
姜瑛震惊地抓着姜卿的手,激动的身体发颤,眼中更是泪光盈盈。双唇更是发抖,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出来。
随即她抹掉了眼泪,破涕为笑,:“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又摸摸姜卿的头,轻声:“受了不少疼吧。”
她是个医者,自然知道经脉从有到无,在从无到有这个过程需要经历什么,心疼不已。
“姐姐,不疼的。幺儿什么时候怕过疼,是不是,而且你来把把看,我身体现在如何?”
姜卿知道,姐姐对自己的关爱从来不曾减弱半分。以前,她不敢告诉姜瑛她的身世,害怕姐姐从此不再爱护自己。
可是现在,她相信姐姐。她永远都记得她修行的初衷,只想为姐姐开辟一条不用修灵也能笑傲下的康庄大道。从此不用受世饶嘲讽,不受礼教的约束,自由而活。
“姐,你看。”
姜卿指着这一片黑土地上冒着的一层嫩芽,笑着对姜卿。
姜瑛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当时她那一把火,其实是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若是仙门众人还要继续,那就算少了整个紫雾山,也要他们给辞云谷的亡魂陪葬。
本以为这块地方会成为她一生的恨,可是,当看到妹妹灿烂的笑容,拼命冒出头的嫩芽。她发现活在这世间还有希望,她要守护的笑容还在,冷聊心似乎又一瞬间的列痕。
姐妹俩坐在溪边,双脚泡在溪水了,像时候那样,双脚怕打着水面,溅起一层水花,继而又被上游下来的溪水吞没。
朗气清,阳光很暖。姜卿靠在姜瑛的肩头,着这些日子来她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一字不漏的交代了。
道明语,姜瑛看着她竟也会有女儿家的羞涩之情,失笑出声。
听了妹妹的诉,她对明语更加感激。
这个下,道法礼教森严,人人向往修道成神,追求永生。为了能够得道永生,哪怕是曾经的神,他们自己的信仰都可以摧毁。
如此世道,知己尚且难寻,更何况是为了旁人不顾性命,逆改命。能行这等蠢事,怕也只有灵韵公子才有这般魄力了吧。
将幺儿托付于这样的男子,想必爹爹和娘亲也会很欣慰的吧。
而明语,他一时也不知作何才好。看着两人走远,他只在这边山头朝下眺望,看着姐妹俩嬉闹闲话,竟也笑了起来。
“明家子别见怪,啊瑛对这个妹妹有些执念,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姜源突然出现在山顶,望着下方俩姐妹的身影,笑着安慰明语。
“前辈。”明语对姜源一礼,接着道:“无妨的。”
“你唤啊瑛阿姊,唤我却是前辈?”姜源笑的意味深长。
明语面露羞涩,只是笑笑不话。不是他不愿,而是感觉有些失礼。
“呵呵,走吧。你祖父也来了,我们正好谈谈你们的婚事。”
“是。”
明语很高兴,乖乖地跟着姜源去了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