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月白才瞅见老师。夏凌霞忙招呼她到跟前坐下,见她指尖泛红又连忙塞给她一只汤婆子。
“多谢老师。”月白道谢。
“不用不用,你今儿个倒是打扮不错。”
月白听她夸赞,连忙低头害羞。夏凌霞顺势捏了一把她的小脸,故作霸道逼问她可带了东西。月白则装傻充愣忙问何物,激得夏凌霞手痒痒、直想同她打闹几番。
“快说,带还是没带?”夏凌霞问,将她逼到小角落里。
“要带何物呀?老师,这回啊,我可是连书都没带的。”月白明知故问,装作柔弱白兔,眨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瞧着老师。
“你别逼我动手哈,你肯定知道我说的什么!不然刚才那些丫鬟小厮往马车后头放什么呢!”
月白恐再次发生上次的马车惨案,于是一瞧见夏凌霞的魔爪就赶紧求饶。
“错了错了,我晓得的…晓得的。放心吧老师,都带齐了,连老太爷喜欢的下酒菜以及梅干都带上了呢!”
见月白乖乖回答,夏凌霞也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而后用肩头撞了她一下,显然一副小孩子心性。月白自然也不甘示弱,立马用侧身撞了回去,加入这个游戏中。
再然后,两人就你来我往,直到月白敌不住夏凌霞的连连进攻,被弹到一旁撞了窗户一下。
“诶?你怎么这么弱?等打了春,我可要好好折磨…呃训练你啦!”
毕竟老师您已经廿六了,总不能打不过她这么一个毛丫头吧……此乃月白的心声,可她不敢怒也不敢言。
夏凌霞将月白提溜起来,板起面孔好好训戒起来。月白则乖巧地点头应着,不同老师置论。
这次特地备了匹快马,不至一个时辰,马车就到了南山脚下。等到了老太爷的住处,月白、凌霞下了马车各抱了吃食就朝屋里头寻他。
因为碍于郎中的叮嘱,夏凌霞将怀里的两坛原酿抱得死死的,弯腰低头带着同抱了一坛酒和一篮子零嘴的月白,在宅院里如老鼠搬横冲直入。直到有位小厮拦了她们二人的去路。
“你们是何人?未经通报,不得擅自闯入!”
“你管我呢!月白,掩护我!”夏凌霞说着,忙让月白替自己打马虎眼,自个儿则先溜了。
“诶…不是…老师…我我……”
月白避之不及,却又不能让面前这位小厮将老师拦了去,索性用小身板一隔,死命拦住他。
“你是谁?究竟是何人?”
小厮嚎着,声音里透着一股娇柔之气。月白这才好生打量他,明明是个奴才,打扮身量上却一点没有奴才之气。未待月白好好瞧他的脸,他却要一把给月白推开。
月白连忙后撤一步与之抗衡。而后将酒坛子一把塞到他的怀里,就要往里屋走去,结果却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扯住,直接来了过肩摔然后被扣压在地。
月白叫苦不迭。
那人又用一条胳膊压着月白,另一条抱着酒坛子,还伸脚将月白死不听话、仍在蹦跶的小腿往后一掰,疼的她在地上直嗷嗷大叫。
“疼!疼!大侠饶命!”
“说!你究竟是何人!还抱着酒来,可有什么用途!”那人问着,手里脚里又多了几分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