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点点头,“曾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最是难忘!哼!先皇便是个例子!”
“太皇太后是想…可逸王他毕竟是先皇后的亲子,您的外甥。”老嬷嬷瞧了一眼柳老太,见柳老太脸色沉了下来,便闭上了嘴。
“是柳家的种又如何?自打他亲手抄了柳家之后,哀家没有一天睡得安宁!中天夜夜会来梦中与哀家诉苦!”柳老太伸着老皱修长的手,颤抖着,眼堂里带着泪珠,她捂上心口,长抒了口气,“如烟育有两子,缺他一个,也无所谓了!”
“可太皇太后,宸王到底年幼。”老嬷嬷提醒着她。
“不!赵云霁必须消失!”柳老太吸了口气,让自己变的平静了些,“待皇上下完棋,叫他来见我。”
“是!”
御花园,赵云霁看着赵云黔咄咄逼人的气势,立马投降认了输。
“皇兄!棋艺渐长了!从前都是我赢你,现在是你赢我了!”
赵云黔温和地笑着,“你可别故意让着朕!”
“自然不会!”赵云霁咧嘴一笑,“别人会,我定不会让着皇兄!对了!”赵云霁看着赵云黔身边的太监,自从边境回来便未见过黄尚僖。“尚僖公公呢?”
“朕派着他与沈凛大人公差去了,些许要个几月。”赵云黔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云霁,皇兄问你一事!”
“何事?”
“赵菁的孩子是谁的?”
“皇兄!”赵云霁尴尬地看向他,“皇兄!当作我的便是!”
“既然不方便透露,朕也不多问了。”赵云黔笑笑,“流言止住便好。”
“如今该想想怎么收拾散播谣言的应文华!”赵云霁说得愤愤,“皇祖母回宫,也不是什么好事!赵菁怀孕,不但止了谣言,我也能继续为皇兄清君侧,稳固朝冈了。”
“六扇门的人说,你前些日子去了西炎国?”赵云黔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是想去看看,没什么事!”赵云霁笑笑,搪塞着赵云黔。可不能告诉他,她去拥立女君去了!万一他多想就遭了。
“对了,顾老是不是来问你讨兵符了。”
“是啊!”赵云霁无奈。
“其实,你若将兵马之权呈上,你便会安全些。”赵云黔轻轻说着,一面看着赵云霁。“皇兄有能力护着你了!”
赵云霁看向赵云黔,皱了皱眉,他竟也在意起虎符了?“我可不!有权势傍身,我才安心些。”赵云霁俏生生地笑了笑,“长兄不必担心我!”
赵云黔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被赵云霁看在了眼里。
北朝天下,兵马之权,早晚是他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名堂?赵云霁半思不得其解,见宫门外在马车上候着的孙子溢,她跳上了马车,她也不愿意一人坐进车厢里闷着无聊,于是坐在孙子溢边上,颠簸地返回六扇门。
“王爷,菁妃的孩子…”孙子溢看了一眼赵云霁,想问又不敢问。
赵云霁敏感地转过头,瞅着孙子溢,心想着这财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我说你…”骂咧的话还没上口,路过开封府的大门,赵云霁瞧见沈璞扶着那木骁走进了府里,望着那看似恩爱背影,赵云霁又开始酸了。
孙子溢看着赵云霁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把开封府的墙给看破了。“王爷!王爷!”他喊了好几声赵云霁,才见她慢悠悠地回过头。
赵云霁一把拉过缰绳,夺过马鞭,响亮地甩了马一记屁股。“驾!”
“王爷!这是去哪啊!”孙子溢忙抓住身后的移门。
“听说城外新开的醉馆比春雨楼和应香楼还气派!爷带你喝花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