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走了所有应该拿走的和能拿走的东西之后,苟丹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时间回到当上午。
“你们拆开过他的纱布”协会的医生皱着眉头问梅尔。
“没有,纱布自己松动了,重新缠上了。”梅尔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大夫点点头,拆开纱布,看着克莱夫的伤口,又摇了摇头,和前几情况一样,伤口还在恶化。
医生一言不发,熟练得取出一把薄而锋利的刀,开始削去坏死腐烂的组织。
一切仿佛都没有什么改变。
一刀,两刀,就在准备下第三刀的时候,克莱夫突然怒目圆睁,从床上猛得坐起,一转头看到了医生,再一眼看到了自己只剩下一点的右臂,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两眼翻白,再度晕死过去。
医生算是心理素质强悍,虽然被吓了个半死,但是硬是坐在凳子上没有挪动一步。
梅尔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医生,医生手微微颤抖,看着梅尔。
两人都被吓惨了。
缓了好一会之后,医生才悠悠开口“他居然能醒过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又摸了摸克莱夫的额头“奇怪奇怪烧也退了,好事,这是好事啊!”
梅尔也松了口气,真不愧是能够猎杀狼饶猎人
苟丹现在在她心中的形象非常复杂,她有些怕苟丹,有些讨厌苟丹,但是始终看不透,他的身上没有协会大多数猎人们那种对血质的狂热,看上去癫疯,但是却拥有大多数猎人所不拥有的清明。
梅尔晃晃脑袋,把这些念头敢出了头脑,我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啊,连一个面包店的女孩都要祸害
医生看着梅尔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表情精彩无比而且变化多端,心想这个女孩是不是和这个矮人有什么故事,反正自己该干的事情也干完了,给克莱夫上药之后就匆匆离开。
矮饶身体素质强悍还真不是吹的,这次的医疗报告起码有东西写了
苟丹看着外面有些强烈的阳光,自言自语道“真是不想出去了”
“是啊是啊”壶先生在他肩头接话。
“得了,走吧,你确定只有我能看到你”苟丹打了个哈欠,这会已经完全适应了臭味,也不再在乎,他现在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自己肩膀上顶着这个怪胎,会被人看到。
“以前的话当然会被看到,现在你看到的其实是我的灵体,我那个蘑菇肉体,藏在你肩膀里了,我估计在这个城里,还没有人能看得到我的灵体。”壶先生的口气极其得意。
苟丹一边眨眼适应着阳光,一边寻找出村的路“不要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你把自己得这么厉害,前面不是还很害怕被协会抓住”苟丹有些不屑。
“你也得心,协会还好,教会里面那些怪物,最好离他们远一点,现在时代已经不一样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一百五十年前那些无知的蝼蚁了,从那场大战,他们得到的太多太多”壶先生的声音忽然有些凝重。
“教会不就成到晚哈利路亚,他们还会干什么”苟丹感觉有点点不太对劲,这个世界的教会,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的为什么连星球上的古神都对教会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