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眼上的布带已经化作叛逆者,站在他身边,他额头上的倒眼睁着,两只眼窝空洞漆黑,什么都没有。
“吓人吓人,把头低下!”苟丹皱着眉头拿手挡住眼睛,他此时说的话是艾伯特听不懂的。
艾伯特此时抬着头,距离苟丹只有十米左右。鱼人他可以看得到,座椅也可以看到,但是每次将目光投向座椅之上的时候,就感觉一阵混乱,只能执行“看”这个动作,大脑根本没法处理看到的信息。
“把头低下!”狗蛋子狐假虎威地大叫。
艾伯特直接抱着脑袋趴在了地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本能地去服从
“狗蛋子啊,你去和他交流,问问他来干什么,然后再来给我说。
”苟丹努力装得逼格高一点,大人物不都是这样的吗?有个专门传话的中间人。
狗蛋子跑了下去,站在艾伯特身边和他叽叽咕咕地说着。
这时苟丹就在仔细打量艾伯特的相貌模样,艾伯特也蛮帅,但是肯定不如苟丹,他属于那种颜值学识都不错的学术型帅哥,不像苟丹把智商都用来换成了颜值。
半晌,狗蛋子重新跑回苟丹身边,给他传话,原来艾伯特是来告诉苟丹关于伊娃的事情。
苟丹略微思索一下,吩咐道:“如果这个伊娃有钱,明天晚上就带她来见我,如果没钱......那就让她一直躺在病床上好了,还有,诊所该改改名字了,就叫阿卡姆诊所吧。”
狗蛋子兴奋地大叫:“老大!阿卡姆啊!阿卡姆啊!就在我老家旁边啊!要不要叫印斯茅斯诊所?”
苟丹不理他,接着说道:“这个也给他。”旋即慢慢在手中凝出一个信封,就是很普通的纸信封,里面装着关于他上次占卜时得到的信息,关于那个菊花怪,还有占卜的指向和祭品。
这就是知识共享,信徒们最想干的事情就是知道更多。
他本来想直接赐予记忆,但是又怕自己这唯一一个信徒万一承受不了死了怎么办,索性采用温和一些的方式。
“把话传到,东西给他,看不看随便,然后就送他离开。”
狗蛋子又去叽叽咕咕吩咐了一通,然后把那个信封给了艾伯特,艾伯特两只手接过就那么捧着,不敢打开也不敢装到兜里。
然后叛逆者重新化作布条,帮他蒙住了双眼,眼前一黑,下一秒艾伯特便重新在自己的房间窗台前苏醒,哆嗦了几下,看着手里的信封,满脸的渴望和畏惧。
他终究不敢打开,他坐到书桌前,在黑暗中打开一个厚厚的带锁笔记本,开始记录刚刚的所见所闻......
那个散发着不明气息,让人毛骨悚然的信封他终究没敢打开,在记录完毕之后,夹进了笔记本里,最终还是恐惧战胜了好奇。
苟丹胡乱敷衍了狗蛋子几句,便匆匆拿着三件祭品回了物质世界。
把水蜡烛放在床头,没点,有点舍不得,比目鱼丢到厨房,然后换上了新的史莱姆枕头,咕咚咚灌了几大口凉开水,爽得不能自已。
重新躺回了床上,享受着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新枕头,苟丹没有再去宽恕之地,直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