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威廉的劝解下,好歹是不吵了,最后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内维尔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找温蒂喝茶去了。
多贝也被内维尔带走了,它现在已经探索完家里各个角落,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得不得了,每天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只想往外跑。
苟丹则是好不容易逮到空闲,他要整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
当看到罐子里的狼人头时,苟丹直拍脑门,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呢!
从内维尔卧室里找到医疗箱,这个箱子完全不同于普通的那种家用阉割版,里面的麻醉药、锤子、钻子、手术刀一应俱全,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药物。
“让我看看......锤子,小钻子,还有一个注射器。”
苟丹挑选了想要的工具,打开罐子,那股气味把他熏得脸上五官顿时皱成了一团。
天哪,明明加入血剂了,虽然看上去确实没怎么腐烂,但是这股味道真的是直接从鼻子传达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感觉再多闻几下,自己都要被腌入味了。
最后不得不戴上了之前去毒水鬼时的防毒面具,因为后来威廉给他换过了内芯,这才能放心使用。
狼人头盖骨有一部分是空心的,血质就藏在里面,苟丹用小锤在那颗脑袋上左敲敲右敲敲,靠声音来找那块空心的地方。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啊哈,这里。”苟丹记住位置,拿过小钻就开始呼哧呼哧钻,然后用注射器去吸里面的血质。
这些都是猎人学院学过不知道多少遍的基本功,苟丹完成得非常顺利,但是量不多,只搞到小号玻璃瓶的大半瓶。
只是这次血质气泡更多,在玻璃瓶里咕噜咕噜。
“搞定搞定,明天拿着这脑袋去交任务。”苟丹满意极了,已经到了下午,肚子也饿了,血质不着急注射,先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好了。
苟丹走出房门正打算摘下面具,内维尔回来了,刚进门就绵长而又剧烈地“呕---”了一声。
“嘭”一声关上了门,内维尔隔着门说:“我带着多贝去拍卖行住客房。”然后转身就跑,他连问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味道都不想问,感觉在门口多待一分钟都是遭罪。
“切,有那么夸张吗?”苟丹将信将疑地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呕!!!呕呕呕呕呕呕!”更加绵长而又剧烈......
苟丹打开所有的窗户和房门,自己蹲在门口郁闷地抽着烟斗。
过了好久,屋里才没了那股粪便和腐肉混合的臭味,不,也许是苟丹慢慢适应了这个味道。
苟丹拿出昨天从温蒂那里搞到的面包,还有一个,圆圆的,烤得焦黄,上面有一圈一圈的酥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