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桐和袁政是因为这次拍戏才认识的,在片场她总是主动找他对词或是聊天,不拍戏的时候还约一起吃饭,只是因为袁政赶时间,很少成行。
其实相比之下,郑桐和顔涴歆的对手戏远多过她和袁政的,但她不经常找顔涴歆沟通,就是对词大都是顔涴歆去找她,有时候找不到人,露露就主动要帮顔涴歆对词。顔涴歆很少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帮忙对词,开拍前,她更习惯于一个人揣摩角色,只有在开拍后,必要的时候才会和对手演员进行提前的沟通和对戏。
开机一段时间后,郑桐妈妈到剧组探班,带了许多家乡的零食给大家。郑妈妈还亲自拿给顔涴歆,说:“我女儿年纪小不懂事,颜小姐可要多照顾照顾她呀,这孩子从小让我给宠坏了,拍戏多辛苦,我可是舍不得让宝贝来受这份罪的,偏偏她自己喜欢,我这当妈妈也没办法,只能顺着她了,哎呀我这又唠叨了,颜小姐别嫌我烦。”
顔涴歆微笑摇头,“不会,我羡慕郑桐还来不及。该说打扰的是我,阿姨难得来剧组,还是多陪陪她吧。”她起身准备去走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郑桐正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两人都喜笑颜开。
她觉得胸口闷闷的,这对自己来说,这个画面永远都只是一个奢望,即便她对郑桐没什么好感,此刻也依旧羡慕,而她能做的,只有仰起头,大步往前走。
郑桐妈妈离开后的第二天拍摄白迎容和秀儿在夜幕中的一场对话的戏。秀儿尚未出阁,装束和白迎容的少奶奶装相比要鲜亮明动一些,再配上郑桐的无辜的笑容,想起她对妈妈撒娇的样子,不过还是个孩子吧,顔涴歆几乎要被她无害的样子骗了。
当天晚上顔涴歆只有那一场戏,拍完就去卸妆准备回去休息了,剧组还没有收工,在拍郑桐因爱不得而痛哭的戏。
卸完妆的顔涴歆回去的路恰好路过郑桐拍戏的地方,她想起关于第二天要拍的戏要和导演说一下就走了过去。
监视器里的秀儿颓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反复念叨着不能嫁给陆淮平的话,眼泪真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滴,纵然知道秀儿不是淮平的良配,也不得不佩服郑桐的哭功。
随着导演的一声‘卡’,郑桐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关闭,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整理了一下,当导演过去夸赞她这场戏演的不错时,除了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流泪有些红之外,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刚才哭的有多伤心。
顔涴歆不想上前转身离开了,演了那么多戏,她始终做不到即刻从角色中抽离,她要花那么多时间让自己离开角色回到顔涴歆自己的人生中去,所以她那么累。
转眼《玲珑》拍摄一个多月了,剧组刚开放媒体探班,记者们就蜂拥而至。顔涴歆戏份多一直在拍戏,好不容易赶上她和袁政在对词,记者见缝插针的过来采访,刚问了一个问题就见郑桐拿着剧本从旁边走过,记者连忙招呼她一起过来接受采访。
离顔涴歆比较近的郑桐绕了一下走到另一边坐到袁政身旁,连回答问题也只和袁政互动,每次都是袁政把话头转给顔涴歆,看似一派和谐的场面让一旁站的露露格外不高兴。
短暂的采访后顔涴歆和袁政去拍戏了,露露拿起手机给乔琳打电话,“她什么意思嘛!是入戏太深还是怎么的,真把自己当秀儿处处跟涴涴作对啊!”
“入戏深好啊,演员最怕入不了戏,她入戏深才能让涴涴不出戏。”露露还要说什么被乔琳打断:“露露,谨言慎行忘了吗?在片场,在剧组,时刻注意言行,到处盯着涴涴的人多了,别忘了我教你的。”
露露一下子捂住了嘴,张望了一下四周,“对不起乔姐,我太生气了,那先这样吧,反正涴涴不在乎,不过是我一个人瞎生气罢了。”
“嗯,我不在的时候你更要注意,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露露挂了电话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听到她刚才抱怨的话,经乔琳这一提醒她不禁后怕,是自己太冲动了,万一被记者或者是其他有心人听到了一定会给涴涴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