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脑袋中,顾乘风的身影如刚才的梦魇般挥之不去。
那份他眼中从头至尾都不曾对她有所改变的冰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份嫌恶。
她看见了!
带着习以为常的疏离。
只是——
只是这种疏离只是她为了隐藏内心深处的鲜血淋淋做出来的倔强。
许不被人看穿,却只有她知道,在夜深人静的一个人里,她欺骗不了自己,也隐藏不了被人践踏过的千疮百孔的心。
蓦地,她抛开所有禁锢她内心的枷锁,越发寒彻骨的心开始骤然收紧。
这一刻,她无比冷静,冰冷的冷静!
撇开顾乘风不想,她开始回忆昨天到今天早上发生过的重重事情。
直觉告诉她,这是宋小染的算计,在她走进顾宅开始,她就已经盘算好了,要将她从顾乘风身边撵开。
否则顾乘风今早一来,怎会事先认定是她去找的宋小染?
忽然,一阵开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严秋实走进门来,带着凝重的担忧。
她没有打开卧室的灯,只是在黑暗的房间中的大床处搜寻着言诺希的身影。
像似害怕打扰到她般的小心翼翼。
她是在窗台边看到她的。
她就这样站在那儿转过头来盯着她。
像似黑夜中长街上落寞的孤灯,屹立不倒却也无比愁然。
“爷爷说宋小染昨夜离开了东京。”
原来如此,顾乘风今早的来势汹汹,就是为了宋小染的不告而别发疯。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被人捅破的心再一次收紧。
“爷爷让你醒来后务必和他联系,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言诺希木讷的点着头,等着严秋实离开。
“言姐姐……”
她向她投来担心的眼神,她想要劝慰,却像似找不到说词般轻轻唤着她。
“我没事。”
她哪里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习惯性地将脆弱掩埋,不是不愿说出口,只是不想关心她的人担忧。
严秋实走出了房间,提着的一颗心,再听到言诺希淡定自如的话之后松了下来。
她走到一楼厨房中,乒乒乓乓地开始做餐。
是了,她俩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