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希低下头看向南氏高楼外蝼蚁一般的人群和城市景象,不觉间,表情涣散。
“可是,越市没有必要和裴凛熠闹得这么僵——”
他们只需要拒绝盛华就好,为什么非要闹得这般明显呢?
“可能是越市不满裴凛熠的行为也说不定。”
言诺希摇了摇头,愁云在她深陷的眉宇间浓得化不开。
“不对。”
她将窗户关了起来,踩着重重的脚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好像也不是她应该思考的问题。
“严叔,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事情和他们俩有关。”
“再还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还是要盯着他们。”
严斌点了点头,她赞同她的话,狐狸尾巴还没有漏出来之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以免打草惊蛇。
“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言诺希点了点头。
轰隆隆!
严斌出去后不久,刚才还蔚蓝的天空瞬息间一片阴霾。
言诺希皱着眉头抬眼望去,厚重的乌云混着令人惊厥的雷声笼罩住了整座闫城。
怕是这雨会很大!
哗啦啦——
乌云密布的天没几秒突然下起密密麻麻的倾盆大雨!
窗户玻璃上雨点啪塔啪塔的打在上面。
暴风雨来了。
言诺希将悬挂的窗帘拉了起来。邹着眉头闭着眼躺在了沙发上。
她不喜欢雨天,尤其是大雨倾盆前的一瞬,明明敞亮的天刹那间笼罩着骚动不安的黑。
犹如她看不明白的潮湿人心和阴霾一片的丑陋算计,同时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喜欢干净并且纯粹,像春日里的斜阳温润,又恰似夏日里的灼辉洋洋洒洒,畅快淋漓。简单,恬静。
不知不觉,一天已过大半,雨也渐渐骤停。
她慵懒的起身,将窗帘拉开,准备迎接一场大雨倾盆之后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