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月令左令却不翼而飞。赵钰座下密探四处打探,将矛头对准了废太子的师父,当朝太子太保薄云启身上。
赵钰的猜想没错,左令的确被废太子转交给了薄云启,但赵钰亲自上门质问时左令已经转送到了其他地方。
赵钰一怒之下,以莫须有的谋逆之罪构陷薄氏一族。连坐的罪名,连薄氏的姻亲傅氏也未能幸免。
天定二十九年五月初七,薄氏被灭,门府皆毁。
后来,赵钰又派人四处去江湖各地打探右令下落,但他还没有和整个江湖抗衡的资本,只能私下里暗查而已。
“赵钰与云启向来不睦,明争暗斗了许久,此番竟是未等下狱,他便带着御林军直接围剿了薄府。”师父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爹是相识多年的旧友了,虽然阔别多年但一直有书信来往。当时你爹突然邀我做客,我心中顿感不妙,怎料我才到的第二天你们就遭逢大劫。”
我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陷进皮肉里,我竟半分疼痛都未曾察觉。
我麻木地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许承晋知我心中疾苦,上前捏了捏我的肩膀。
“老头,她爹为何突然邀请你?”
闻言,师父的目光又缓缓地移到我极力控制哀痛的脸上:“你爹和你的三个哥哥都在朝中身负要职,无法脱身,唯有你这个幺女,当时还未满八岁。他们都不忍心你随他们一同赴死,才把你托付给我。”
我自诩坚强,但在这滔天的冤屈中还是忍不住软弱,眼泪此时终于如同泄洪一般冲刷下来。
许承晋心疼地皱眉,也半跪在地上将我揽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臭老头,你告诉我们俩这些个辛秘,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在往常,这语气准定能惹恼师父,然而此时此刻师父却没有计较。
“子斓,前因后果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要……有自己的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