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间单人小公寓，但是却被萧亦珩装点得颇具设计感，房间各处都被带由萧亦珩气质的物品装饰着，简约又不失特点，灯光也没有特别刺眼，落地台灯微微发出很温暖的黄色光，让程似清联想到了童话故事里在一个寒冷雪天里一栋小房子中，坐在摇椅上织着毛衣的老奶奶身边壁橱发出的火光。

“随便坐吧，我先给你找一身能当做睡衣的衣服。”

程似清看着正在整理衣柜的萧亦珩，忽然觉得有些羡慕还有些心疼。

羡慕他这么独立，能够自己很好地照顾自己，心疼他是因为，听他说，他很早就搬出来自己住了，这么独立的男孩子，自己的日子一定很孤单很辛苦吧。

程似清有些酸涩地抽了抽鼻子。

“怎么了？感冒了么。”萧亦珩找出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一件有些长的格子睡裤。

“没有。”

“我没有女装，凑合穿吧。”萧亦珩背过身子，指了指阁楼，“上去换，然后下来洗漱，你该睡觉了。”

程似清乖巧地换好了衣服，裤子还好，起码是有松紧的，虽然裤腿有些长但是还是能凑合着穿，但是衣服就有些太大了，毕竟是男孩子的尺码，程似清穿上之后整个人就像套在了麻袋里，导致萧亦珩一看到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用裤子擦地吗”

“……是你衣服太大了。”

“别动。”萧亦珩走到程似清面前，半跪着伸出白净的双手细心地帮她挽起裤脚。

夜很深了，月亮却发着皎洁的光，透过萧亦珩身后的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

萧亦珩背着光，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但是却能看清楚他俊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