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判不是已经死了么?怎还有人受他所托?
他惊坐起身,急声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衣,肩披黑色连帽斗篷的男子,抬脚步入了院中。
郑二爷立刻问道:“你是何人?与刘通判有何关系?”
对面男子的脸隐在黑色的篷帽中,看不清神色。
只听他道:“小人是刘通判的族兄,刘通判生前总跟小人提起郑二爷,言二爷你大智大勇,义薄云天,是百年难得的侠义人物。”
这话勾起了郑二爷的心绪,“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难觅是知音,刘通判真是我的知音之人,可怜他竟被逼自尽,真乃可恨、可叹……”
黑衣男子接着道:“刘通判曾交代小人,郑二爷如若遇到难处,让小人一定要想尽办法,为二爷排忧解难。”
郑二爷恨声道:“我的难处都是那高鹤年所致,他不来我兖州时,我百般快活,何来今日之烦忧?”
黑衣男子抬手揖礼:“小人正有一计要献给二爷。”
郑二爷连忙问道:“是何计?不妨直言。”
黑衣男子回道:“朝廷不日,就会派人押送赈灾米粮来兖州。
二爷何不乔装打扮成山匪的模样,截了这批米粮?
到时兖州无米可食,必定引起百姓暴乱,到那时,身为兖州知府的高鹤年,自难辞其咎。
等高鹤年滚出兖州府,兖州又将会是,二爷你们这些豪族英杰的天下了。”
送走黑衣男子,郑二爷又坐回桌旁,端起桌上酒杯,将杯内清酒一饮而尽。
这刘通判人虽身死,却早已交代了族兄来相助于他,对他真是情深似海,让他铭感五内,心潮腾涌,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