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竹心里一喜,暗道:机会来了。
等杜智庭走到她面前,她就假装体力不支,倒在杜智庭的怀里,暗示杜智庭:她之所以久站,是姚淑琴刻意刁难于她。
看着杜智庭步步走进,夏曼竹握紧拳头做好了准备。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从屋中传来,将正在全神贯注酝酿情绪的夏曼竹,吓了一跳。
杜智庭也听到了声响,他迈起,本来要在夏曼竹身前止住的脚步,向屋里走去:“发生了何事?”
杜智庭挑起帘栊,见到姚淑琴正趴卧在地上,而她不远处,散落着几块破裂的茶盏碎片。
杜智庭忙几步上前,将姚淑琴抱着半坐起来:“淑琴,你这是怎么了?怎的没人伺候摔在地上,宛月呢?”
“老爷,你来了。宛月去给妾身熬药了……”
姚淑琴脸色苍白,细声细气道,“妾身没事,妾身是打算,端碗茶给夏姐姐送去。
夏姐姐在外通报要来请安,妾身因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姐姐,就让宛月去告诉姐姐安心回去,这几日不用来请安。
谁想姐姐犯了犟脾气,就是不肯回去。
妾身怕天晒姐姐过了暑气,就想给姐姐送碗茶,谁想妾身这身子不争气,竟跌倒了……”
听了姚淑琴的话,杜智庭满含怒火,转头训斥跟进来查看情况的夏曼竹:
“曼竹,夫人比你年幼又进府不久,你合该帮衬照应于她,怎的如此不懂事?你怎可在夫人这里任性妄为?以后再不可如此!”
夏曼竹瞪大了双眼。
先前姚淑琴,确实让宛月通知她回去,不用来请安。
可姚淑琴明明就是,要在全府下人面前落她的颜面,逞当家主母的威风。
“老爷,她分明是在装病……”
“闭嘴!”
这下杜智庭是真的怒了:
“你又不是郎中,怎知夫人不是病了?看起来,是我平日宠你太过,让你忘却了自己的本分,如今竟然恃宠而骄,如此刻薄对待夫人。你这就回去思过,没有我许可,再不许出门……”
听到主院传来的消息,杜婵音莞尔摇头,感叹不已。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夏曼竹那些后宅阴私手段,在姚淑琴面前,根本都不够瞧的。
有姚淑琴压着,这夏曼竹母女,只怕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杜府也能清明一些,少些是非。
以后,府里有姚淑琴对付夏曼竹母女,不用她费心思,她就可以专心,筹办外面香衣坊的诸多事务了。
香衣坊今年年底,要在京都城附近的府州开分店,她想亲自监看。
前世一直困在内宅,今生,她想出去见识一番,大武朝外面的天地。
大武朝的府、州、县,是按照户头和人口多少进行划分的,如京都城以北的北洲府,其下就辖有二十六州县,六千户以上为上县,两千户以上为中县,以下为下县。
她要让香衣坊开遍所有府、州、县,让大楚国街头巷尾,到处都挂上香衣坊的招牌。
正当杜婵音为香衣坊开分店,忙得脚不沾地之时,一个消息,从京都城传遍全国各地:
镇国公府的嫡长子叶北承,弑杀了继母与继弟。
满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