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玄甲出动,仅穿的轻甲,没几人在意,身处乱世,谁家还没有几个护院呢?
唐蛟亮过令牌,走进屋内。屋内不过十来人,皆穿白袍,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没有人理会唐蛟,屋内一角,不时传来几声爆炸声。
屋后忽然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房子簌簌掉灰,也没一人侧目。
唐蛟走到一不住摇头的白袍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邦邦,又失败了?”
那白袍扭头见唐蛟,叹了口气:“东家你这造型挺别致啊!这爆弹实在难制,总不能把威力控制好。这几日,已经炸伤了四人了,还好都没大碍,最重的也不过丢了半只耳朵。”说着一手拽了拽耳垂,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这白袍者,是赵国玄堂也是整个唐堂玄堂的管事。名叫公输邦邦,是秦国管事公输文的族弟。负责研制火药到今日已经足有四年了,本就是个聪明人,再加上唐蛟的提点,研制进度已是飞快。
唐蛟不解:“这火药你们不是早就研制出来了吗?”
公输邦邦摇摇头:“那玩意儿太笨重了,我已经让底下的人继续尝试纯化了。我上次发现用白叠子泡了干馏硝石的酸水,居然也能爆炸,那威力可不比火药小,而且轻便多了,我把他称作火叠子。若是今后我军士穿上这种白叠子制的衣服,攻城略地必然无往不利!白叠子纺衣我也让人尝试了,还没个结果。”
公输家的人都这个毛病,一提起制造东西,说起来就没完。但让唐蛟没想到的是,这公输邦邦不声不响地就把硝酸和硝化棉弄了出来。
那公输邦邦接着说:“只可惜这火叠子制的爆弹太不稳定,而且那酸水还烧人!”说着撸起袖子,右手小臂全是烧伤后的疤痕,被强酸腐蚀后的皮肉,黄澄澄一大片,“而且那酸水气味还有毒,一小子没听话,没戴猪嘴,一闻那白雾,好半天没喘过气来。你帮我来看看那个酸。”说着说着,那公输邦邦就想拉唐蛟去工作台。
唐蛟一把拍掉公输邦邦的手,没好气地说:“我今天可不是来给你上课的,我快成亲了!”
“成亲了?”公输邦邦挠挠头,炸了眨眼睛,满脸不解:“跟男的?”
“滚滚滚,你才断袖!”唐蛟骂了一句,扭头就看见了自己的短袖。这个……
公输邦邦没好气地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东家你都二十了!我哥跟你一般大,孩子都三岁了!”
唐蛟一想,也对!
不对,自己又不是来谈这个的!
看着公输邦邦的眼睛,唐蛟说道:“我是来拜托你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东家你说!”公输邦邦把胸口拍的邦邦响,倒是应了他那名字。
“我想让你帮我做点烟花,我要在婚礼现场放!”唐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