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政在这非要叫屈,娘亲要教导自己不能骂下人,你们俩骂不得,师父骂不得,姬伯伯骂不得,那不就只剩下我了。
……
穆娜走进餐厅,欲言又止。
赵菡忙问到:“唐蛟和秦姬找到没?”
穆娜点点头:“找到了,只是……”
赵菡对穆娜吞吞吐吐的很是不满,刚欲再问。就见唐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哭笑不得的秦沐蓉。
见到唐蛟的模样,赵菡终于知道穆娜为何吞吞吐吐的。这唐蛟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狼狈。这些年,赵菡已经把唐蛟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见这般模样,连忙上前,举起唐蛟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伤痕,才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了,遇袭了?院中不是有玄甲吗?那还要他们作甚?”
赵菡越说越气,就要去院中找玄甲理论,秦沐蓉忙拦下了赵菡,苦笑道:“哪是遇袭了,都是他自己干的!”
再看那唐蛟,不过一夜,胡须皆无,长发也被剪去,只在头顶留下寸余短发。衣袖剪了,只留下一小截,裤筒剪了,刚过膝盖。若是放二十一世纪,这打扮可就太常见了。短袖短裤配上寸头,路上一抓一大把。
唐蛟看了看身上,自己有那么奇怪吗?委屈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舒坦吗?三伏天长袖长裤,也不怕捂出痱子。”
却见赵菡气得嘴唇颤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怎敢如此?”赵菡心想,若是今日唐蛟不给个说法自己的儿子可不敢交给这种不孝之人。
却见唐蛟满不在乎的说:“那秃子呢?莫非掉了一把头发就要自缢以明志?”
嗯?是啊?那秃子呢?
赵菡被问懵了。迟疑道:“若是天灾,自当把须发好生下葬,以慰父母恩。”
唐蛟点了点头:“嗯!我埋了!就在院里,我还亲自为它树了一块碑。”
唐蛟此话不假,昨夜唐蛟想了一宿,越想越觉的自己先前十几年活的窝囊。明明有钱有脑子,非得畏手畏脚,怕这个怕那个。到了天亮,唐蛟想明白了,从此以后为自己而活,为身边人而活,不必在乎他人目光。
于是自己改了短袖短裤,还让秦沐蓉为自己理了个寸头。结果秦沐蓉看上了自己照的镜子。就剪个头,还得搭进去一面镜子。
唐蛟欲哭无泪,飞机上可就这一块,你拿走了,以后我用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