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花,初遇时便在那里,极好。”
“誓言承诺也在那里。”
颦姐儿眼眶一红,欲要落泪,谢琰看见此景,立马摸了摸颦姐儿的脸:“不要哭,这是该高心事,来,我给你戴上。”
“当真衬得起你。”谢琰满意的看了看那簪子。
出了那首饰店临近湖边,谢琰看见一双人正在湖上泛舟,好不美满,心头一热,对那船老板喊话:“你这船是到哪儿的?”
“往南各地沿途皆路过,终点啊,是那江南。”船老板站在底下,朝岸上高声喊道。
谢琰回头看看颦姐儿,柔声问道:“可想去坐?”
“也好。”颦姐儿点点头,满是笑意。
那和煦的风已不似京都那般刺骨冷面,如今又是掠过湖上波水,惬意悠然,望着时不时飞下的鸟儿弹过湖面,略而起飞,快意悠哉。
“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不要乱动,莫要掉下了那水去,我前去同船老板问些事情。”谢琰嘱咐道。
“好,我在这儿等你。”颦姐儿乖顺的答应道。
船舱外头。
“敢问船老板,这几日行情如何?”
“不大好,刚刚过了冬,百姓还是怕冷,前来坐船的总会比路走的要少了许多。”
“最近我也一直在乡下陪着我夫人,倒是时常没有出来走动,不知如今这京都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儿,没听过什么大事,一切太平。不知客官您要打听哪一方面的事呢?”
“关于那皇禁城内的事,又或者是官员谁被安了处罚?”
“这官员啊,倒是没听过哪个被革了职查办的,至于那皇禁城,我乃一介百姓怎能打听得到那皇宫后院的事情。”
谢琰想想也是,难为这船老板了,正欲作揖离开,却听得一声惊呼,那声音谢琰自是不会听错,是颦姐儿的!
谢琰猛地冲进船舱内,却看见那人儿早已不在,立刻又到了船尾,看见一抹黑影入了水面,谢琰心叫不好,恐是皇上派来的追兵到了,也不顾那么多,自个儿一股脑的便跳下那冰冷的湖水。
这水比他想象的要刺骨的多,水里也有些许浑浊,模糊了视线,谢琰用手划开前面的沙粒,依稀看见前面人手里挟持了一女子,谢琰赶紧游了过去。
那是一蒙面的黑衣男子,碰上了谢琰便立刻抽出腰间佩刀与他拼杀了起来,待谢琰快速处理,那男子后却找不见了颦姐儿的踪影。
无数的恐慌涌入心头,谢琰瞪大了双眼四处张望着,疯狂似地扑起了水,就当他一心全力寻找颦姐儿时,突然后面串出另一个黑衣人,手里抓住的正是刚才不见的颦姐儿,谢琰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
那黑衣人狡诈,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便把刀狠狠地向颦姐儿刺去,但却仍旧慢了一拍,一脚被那谢琰踹走,那男子一翻身又狠狠的把刀往前一刺,谢琰赶紧用身体护着颦姐儿。
“呲!”谢琰后背顿时鲜血淋漓,他忍着疼痛与那黑人继续打斗,好在武功体力都胜于那人,即使身体负伤也没有占了下风。
谢琰使劲朝他的手腕一劈,那男子手一抖把刀到掉到回水中,谢琰眼疾手快抢了过去,反手给那男子颈脉划了去。
颦姐儿此时因溺水已久,失去了意识,谢琰心中焦急,不顾后背汩汩的鲜血,对着颦姐儿的唇就亲了上去,大口渡着气,一只手还不闲着,一直努力往上游。
“哗啦。”谢琰面色惨白拖着颦姐儿十分艰难的上了岸,心有余悸,想想方才就十分后怕。
谢琰赶紧按压颦姐儿的胸部,直到她把腔中的水都吐了出来,才松了一口气,歪头便晕了过去。
皇禁城,兴庆宫。
“办的事都弄好了吗?”璟谦夫人问道。
“回主儿,主人已经派了两批杀手前去剿杀那薛世颦与谢琰了,按主儿要求,那些人口头一致,皆会一口咬定是皇上所派。”清夕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就好,这次咱们算是风平浪静,这人手也是从宫外派去的,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咱们的头上,至于皇上所派的人……他们二人又怎知会不会痛下杀手?想必现在他二人也是对皇上恨之入骨罢。”
“对了,那侍卫?”
“皇上信守承诺,已经放了他了。”
“暗中处理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