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帝来了,李文懿与其用过晚膳坐后便静静的望着他写诗。
“你今日怎么这般安静?都不像是你了。”皇帝仍低着头写诗,问道。
“这么多天,皇上好不容易来了,也只是写诗。这就罢了,皇上还只挑岑参的词,真是无聊。”李常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调调,只是平平言道。
“懿儿这是在怪朕冷落了你吗?”皇上停下手,把狼毫甩在架台,直直瞅着她,言道。
“怎会?”李常在言道。
“你今日不对劲,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做什么,你且说来听听?”皇上问道。
李文懿实在没心情伺候皇上,便随便言道:“昨日内务府送来几盆黄菊,不如就罚皇上,去修剪修剪?”
“女儿家的东西,朕学不来。”皇帝想了想,复拿起狼毫洋洋洒洒写下大字,言道:“去,挂在你的床榻上。”
李文懿接过宣纸,疑惑读着:“花好月圆?这便是皇上哄人的方式吗?”
“嘁,气性倒是又有长进了。你快去烹茶,顺便喝些,败败火。”皇上言道。
面对皇上如此,李文懿终是不能如常,便索性又恢复了以往的姿态,娇娇言道:“有总比没有好,下次皇上来,嫔妾可要讨个更好的宝贝,总要比一张纸天天挂着要有意思。”
“不要就给朕,还攥的那样紧。”皇上假装要收回那字,言道。
“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的道理。素娥,还去不挂上?”李文懿言道。
“明明不舍,嘴上到不肯占下风。”皇上里尽是纵容,望向屋外:“天黑了,朕去瞧瞧成姣。”
“信宝林?”李文懿带了几分醋意,急急言道。
“懿儿聪慧。不过论舞姿她不如你。”皇上言道。
“皇上尽管取笑嫔妾,嫔妾可从不会舞。”李文懿言道。
“你若是不懒,定比她强。朕是觉得成姣的模样楚楚动人。好了,你早些歇息罢,明日午时再来看你。”皇上言道。
李文懿没有多加挽留,只是觉得应当好好想一想太后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