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熟悉，又感慨。

而坐在自己面前，这个神色冷然的女孩，更像是遭遇了那些不幸后，彻底剥离了身上柔软可爱一面的慕羽，且，所有感性的一面都剥离殆尽，只剩下冷静到极致的冰冷。

看到这样的慕羽，许宗桓会有一种很心疼的感觉。

作为医生，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格消失，而是希望她们能够以最完美的状态，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真正的全新的慕羽。

许宗桓拿过桌上的一张就诊预约卡，在病人名字那一栏填上慕羽两个字，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拿着这张卡，什么时候过来找我都行，治疗要尽快开始……”

“如果不治疗，要多久，我可能会消失？”慕羽没有接他的卡，神色平静的问道。

“多久？”许宗桓愣了一下，“你不想治疗？”

“小叔，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女孩的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感情，明明声音很轻，可是，却似乎带了不容拒绝的压迫力。

“多久，要看两个因素，一，看外在的环境对你的影响，二，看你自己想留多久。”

许宗桓叹了口气，有心想要她不要叫自己小叔，莫名却不太敢，正色答道：“如果你想要留下的执念足够深，那你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一年，两年，甚至更久。”

他顿了顿，有些郑重的补充，“但，不管多久，如果不治疗，最终，也可能会消失。所以，慕小羽，最好的方式，还是要治……”

“最后一个问题。”

许宗桓最后一个“疗”字还没说出口，慕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