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或许是疗养院里被虐待的那四年改变了一切,真正的她,反而成了夜晚出现的次人格。
只会在遇到与过去相关的特定的人或事,或是遇到生命危险时,她才会被唤醒。
如果她想做的事,做完了,如果慕家的事情,真的解决了。
她会何去何从,她不知。
更遑论,以后的打算。
她现在,只想在自己还可以出现时,抓紧时间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
至于以后,她没有那个奢望去想。
“……”
这个答案,又让男人沉默了许久。
果然,在她的人生和计划里,他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好像有一片羽毛轻飘飘划过心里,又似高天的鸟儿翱翔着掠过,不留痕迹,却空留淡淡的寂寥和失落。
两个人一路无言的走到慕宅的院墙附近。
慕羽从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陆震言:“你的卡。借你的钱,加利息,都在里面。”
那两个案子,带来不少收益。不但够律所正常运转,也够还清欠陆震言的钱了。
陆震言没有接,嗓音低沉而寂静:“不必还,就当,是我给白天的慕羽的。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她上了大学,会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
顿了顿,他淡淡补充:“我知道你有钱,只是,她叫我哥哥,就当,是哥哥的一点心意。”
慕羽无声注视着身前的男人,终究,还是将卡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