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为于是问这老婆婆她儿子怎么了。
老婆婆儿子叫张山,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
好在张山为人踏实,年轻时到城西武大那学徒学做烧饼,无论师父如何打骂,总是任劳任怨刻苦学艺,几年后得了师父真传,做的烧饼又香又酥,远近闻名。
凭着做卖烧饼,张山渐渐有了积蓄,盖了间瓦房,把母亲接过来一起在新屋入住,日子也算红火。
怪只怪老婆婆老想着抱孙子,张罗着给儿子娶媳妇,托媒人王婆,给张山说了个娇妻。
本来若这娇妻贤惠,一家人和美,那也是喜事一桩。可恨这女的是贪恋张山擅做烧饼会挣钱,哪里对他们娘两有什么感情?平日里颐指气使,把母子二人当成下人也就算了,甚而还嫌弃张山身体瘦弱,长相不堪,转继红杏出墙。
老婆婆哭着对周为说道:“我儿子苦啊,他知道妻子不守妇道,不仅没有怪责打骂,还好言相劝,希望她回心转意,可没想反而惹恼了这狠心的妇人,伙同奸夫,将我儿打成重伤不说,还强占了我们房屋,使我们只能在街头露宿…我今日来这,本来是想用最后剩的一点铜钱,给我儿买点汤药吊命,可走到这里,实在心里苦闷,所以忍不住坐倒哭泣。”
周为一听之下,火冒三丈,道:“老婆婆,你这事我管了,我这就去找这对奸夫**给你们讨个公道。”
老婆婆闻言脸色大变,道:“年轻人,我就是心里太愁苦了,和你说说话,也就好的多了。哎,人生在世,都是命,我活这么大年纪,认命了。年轻人,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你可知道那**的姘头是谁:是我们青云城里号称武力前三甲的郭兴。我去报官,城里的县太爷都给我说,这郭兴他们惹不起,劝我还是打消了报仇的念头。”
周为道:“好教老婆婆您知道:您若没和我说这事,这什么武力前三甲郭兴我正眼也不多瞧一下,也懒得去理会他。现今您既然给我知晓了他这恶行,难道我还能饶了他去?老婆婆您请在这少等,顺便用我这些碎银去多买点好药材给你儿子调养,待我了结了这恶徒,再来找您多说。”
莽夫值+20。
问明了这对奸夫**眼下可能在张山辛苦挣来的瓦房里淫乐,周为气不打一处来,骑上桀骜马,飞奔过去。
到了地方,一脚踹开大门,直闯进去,喊一声奸夫**快快出来受死。
+20。
却发现里面好像没有动静。
难道不在?
入内逐一推开房门,细细察看,最后在卧房床上看见了二人尸体:皆不着衣物,横倒在床。
周身无异状,只眉间一点红。
——
至于官府查知郭兴已死,告知了张山母子,他们得以重回自家房子居住,张山心里冤屈顿解伤势也就很快好转,之后每日还去做卖烧饼,再娶了个模样一般可心地良善的女子为妻,安稳过日子,此题外事不讲。
周为刚摸过二人尸身,尚有温热,显然死去不久。
心里一动。
于是骑上桀骜马,说声追。
桀骜马颇有灵性,按照周为心意,沿屋后大道追出。
周为也不知道沿这条路能不能追上出手那人,可好歹试试。
心里也在奇怪,这究竟是谁呢?怎么和我一样,好管这些闲事。
追了一会,发现路上都是些闲散过客,不像是能一剑杀人的高人。
莫非追岔了道?
轻拍桀骜马道:“好马儿,咱再跑快些,瞧你的了。”
桀骜马闻言长吼一声,撒蹄飞奔。
周为安坐马上,如腾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