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
说罢,她转身离开。
傅安双目无神,呆滞了许久,久到听到大门关起的声音,她才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把把被子掀开。
“姐姐,姐姐,姐姐你别走……”
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鲜血浸湿了纱布,疼得她直生生又摔倒了地上,带着床边的杂物一同发出巨大的声响。
南浔被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看情况,这一看,头都大了。
“姐姐——!姐姐你别丢下安安一个人,安安知道错了!”
哪怕是摔得遍体鳞伤,也要去找她。
这是傅安带给他的最大冲击。
南浔赶紧跑过去,半蹲在地上要把她扶起,“你在干嘛啊,伤口又出血了你没看见吗?”
“姐姐——姐姐——!”
“她已经走了,你就不能安分点……”
“阿姐——!!!”
“你——”
南浔脑袋不知怎么的突然一懵,脑海里一瞬间似乎涌起了一大堆不属于他的记忆,有欢笑,有尖叫,有哀嚎,也有鲜血……
大白天的……也会做梦吗?!
“别吵了!”
漠然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傅安只感觉自己身体像是突然坠入冰窖一般,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瞪大眼睛,又猛地往后爬,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死死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潮水褪去,他的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看着恐惧得忍不住发抖的傅安,南浔只当她是独自伤心着呢,默默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姑奶奶,我先扶您上床,再让医生给您把伤口弄下,你这个样子你那姐姐不就白救你了吗?”
傅安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失去了神智,麻木地被扶好在床上,等他一脸心累的再跑出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才看着房门,独自喃喃,“你是谁,刚刚——你到底是谁……”
……
“阿姐——!!!”
凉意一下没注意,差点被绊倒,等把路上的石子踢开,才回身看了一眼。
她刚刚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我觉得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再说了,我要是真是gay,我也不会看上王乐汀那厮啊!”
宋暮的声音从手机传来,凉意回过神,继续往前走。
“你刚刚说的街舞表演是什么,是什么综艺节目?”她问。
“不是不是,就是学校迎新晚会,你之前没听说过吧,我给你讲介绍一下,就是……”
“我知道,”凉意开口打断,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脚,“我跳不了,你去了就行。”
那头似乎愣了一下,正好出租车来了,凉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身体不舒服?感冒了?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啊?有没有去医院看看,我已经下课了,你在哪,我过来接你。”
那边窸窸窣窣一阵,凉意出声,“不用。”
他只顾自说,“新生晚会还有大半个月,我们街舞社的成员都是有底子的,而且已经开始排练了,到时只要能腾出一个星期合作联系一下就没问题的,你……”
“宋暮,我说了,我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