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和胡桃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受谴责的痛苦。自己明明都知道这一切,却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触痛少年。
他等狗子哭完,温声笑着:“你这孩子游泳的时候也太投入了,连鱼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
狗子一怔,讶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你偷走的?”
池慕寒:……
嗯,应该算吧!毕竟自己也参与了分赃。
不过这少年真有意思,居然还写了纸条,狗子钓的鱼,谁偷走谁是狗。
他笑呵呵地捡起银子从新塞给狗子:“这东西可有用,你呀钓鱼吃鱼也不是长久之计,应该学你哥哥去街边卖鱼,这山脚下来往的人也不少,你将鱼卖给他们积攒些钱,再学门手艺也不愁生计。至于这五两银子嘛!你先留着,长大了讨老婆用,女人都喜欢这个。”
狗子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手里的玩意居然有这么大用。
但他很快又失落着:“那有什么用?麻姑都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了。”
“麻姑?”池慕寒皱眉:“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吗?”
狗子脸一红,胡桃哂道:“恐怕是单相思吧!哎,你知道是谁杀的她吗?”
见狗子摇头,她盯着对方一对圆溜溜的双眸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缠着我赔鱼啦!杀死你们泽花国的凶手就是北周国的太子那瑧。”
狗子遽然。
池慕寒更遽然。他怪诞地盯着胡桃,喃呢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桃冷讥他一句:“本姑娘有的是情报来源,不然怎么行走江湖啊?”
她拍了下池慕寒的肩膀,凑近镣声:“告诉你个秘密,北周太子那瑧其实不是北周狗皇帝亲生的,他的父亲很可能就是泽花国的将军铁玄。”
池慕寒蹙紧秀眉,显得惊讶透顶。但他惊讶的是胡桃怎么都知道?
她自己有的是情报来源,显然身份不低,却一时猜不透,恐怕问她也不会告诉自己。
胡桃又对狗子:“所以,你要想报你的家仇,国仇,恋人仇就听我的,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北周把太子的真实身份宣扬出去,到时候他一定被废,你的血海深仇不就得报了吗?”
“这是什么馊主意!”池慕寒嗔道:“你这样不仅会害死他,北周国皇室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孩童的言论乱套。”
胡桃想想点头:“也有道理,那就当我没过吧!我先走了。”
完,她背负手,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池慕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愣了愣,心头好笑:还真有些像那软。
他又送给狗子一些银钱,嘱咐他今后多和人接触,不要当个野人,更不能听姐姐的话去北周送死。
狗子仿佛很认真地点着头,池慕寒也无法断定他是否真明白了,但也无暇顾及这些,因为自己还得去伽毗寺寻找百济高僧。
他走回草丛边寻到了马,发现胡桃已经不见了。
然而,池慕寒刚跨上马,就听见后面后人喊道:“站住。”
回头一看,正是胡桃骑着马吧嗒吧嗒地踏着枯枝烂叶朝自己奔过来,没头没脑的了句:“我后悔了。”
池慕寒一下子愣住了。
大姐,这是你话的节选版本吗?我理解能力有限,可不可以把话完整啊?
他皱眉问道:“你后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