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被车送去了医院,冰冷的太平间内,芸儿颤巍巍的揭开了白布,印象中的血肉模糊并没有,江丞禹被细心的擦了脸,露出他原本英俊深邃的面容。
芸儿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一滴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脸上,这么大的太平间内,只听到她细的抽泣声:“你答应我的还没实现,你怎么就走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被上怜悯,遇到黎挽心,后来又遇见江丞禹,她像是偷偷渴望树上的青苹果般酸涩的暗恋着他,终于有一,忍不住在他睡着时,吻了他的眼睛。
正要偷偷走掉时,手却被男人握住,他清亮的眼神看着自己:“跑什么?”
芸儿满脸通红。
他,等她成年,上大学了,就向母亲告知一牵
那不是他第一次离芸儿那么近,但却是二人互相告知心意后,离的最近的一次。
她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亲她,吻技生涩,她有些害羞的问他,是不是第一次亲女孩,然后,他白皙的耳尖,慢慢地浮起了可爱的粉红色。
再后来,他另娶她人,当时已经十八岁的芸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南山大学,她穿着伴娘服,跟在新娘背后。
新娘是个温柔的女孩子,起对江丞禹的喜欢,几几夜都不完,芸儿顿时觉得,自己对于江丞禹的喜欢,或许还不如这个女孩子。
于是,她亲眼看着他们起誓、交换戒指,等到一切繁杂的程序都结束,江晚霁忽然将她叫出去:“芸儿,过来一下。”
芸儿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怎么了?”
“帮我照顾一下我哥。”
“太太呢?”
芸儿问道。
江晚霁无奈的拍了下芸儿的头:“笨啊,当然是喝醉了。”
“你是我哥哥的妹妹,去照顾醉酒的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快去。”
也许是心底对于他的喜欢还存在一些,芸儿推开了他们婚房的门。
房间内,未来的江太太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江丞禹,被淹没在大红色的床单里。
芸儿走近,依旧十分懂得礼数:“大哥,你还好吗?”
江丞禹慢慢的掀起眼皮,看着她:“芸儿。”
芸儿笑了下:“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江丞禹却拉住了她的手:“我跟她什么也没有,现在不喜欢她,以后也不会碰她。”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过的话。
那是第一次亲吻后,芸儿抱着他的腰,语气淡淡的:“既然你亲了我,那以后就只能亲我,不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也不能碰别的女人。”
“好。”
时间回到现在,芸儿听到这话笑了声:“你的以后,与我无关了。”
“为什么与你无关?我虽然娶了她,但我并不喜欢她,芸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没办法,父亲父亲逼我,我没办法。”
“老爷?”
芸儿回头,看到他皱着眉的样子。
“这些我暂时无法和你解释清楚,但是芸儿,我的心我的身,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你的。”
完,他忽然将芸儿抱住,湿热的呼吸和酒气喷洒在芸儿的颈间。
“哥哥。”
芸儿忽然叫他。
江丞禹愣了片刻后,手松了,芸儿转过头看他:“算了吧。”
“我不想成为人人厌弃的第三者,也不想被世人在背后嚼舌根,我勾引自己的哥哥,哪怕你我不是亲生的。”
“可你也知道,这世间的流言蜚语,足以杀死一个人。”
“大姐让我来照顾醉酒的你,现在看来,你好好的,既然你有了妻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新婚夜了。”
她打开门,恰好撞上了吴佩。
女孩温柔的问了一声:“芸儿,你哥哥还好吗?我听晚晚,她喝醉了,我刚刚去洗澡了,就没来得及。”
“哥哥很好,嫂子,新婚快乐。”
完,女孩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红色,但还是有礼貌的:“谢谢你,芸儿。”
芸儿和吴佩相视一笑,芸儿率先走出去,消失在了江丞禹面前。
直到看到江丞禹的遗体,芸儿才觉得,为时已晚。
她哭的泪眼婆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截白色的东西。
恍然想起,在进来前,有个人在她耳边,少爷手里还攥着一个东西,死活扒不下来,所以也就没有处理。
芸儿心翼翼的拉住了他冰凉的手,从他手中抽出了那块的东西。
是一块玉佩。
她忽然记起,他结婚后,芸儿在同年便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用了各种方法就是不管用,一度烧的晕了过去,江丞禹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芸儿生病这个消息,连夜坐了最快的航班回来,大家都只当他是关心妹妹,只有站在一旁的黎挽心看到她那个骄傲的儿子,轻柔的抱起芸儿,温声的安抚,她从未听过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吴佩讲过话。
两人讲话,都是一股子公事公办的意味。
黎挽心一度以为,那是两人还没熟悉的原因,现在看来,不熟悉是一回事,不爱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是什么原因,江丞禹照顾了芸儿一整夜后,第二,芸儿的高烧便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过来,看到坐在眼前的男人,他脸上都长了胡茬,芸儿虚弱的:“大哥,你怎么”
“先别话,我给你倒杯水。”
他特地试过水温,动作轻柔的喂进了她嘴里,随后帮她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谢谢大哥。”
江丞禹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再怎么,我也是你大哥,照顾你,是应该的。”
“可你不该连夜赶回来。”
芸儿。
“我心疼自己的妹妹,谁敢置喙?!”
他不知从哪里来的气,许是照顾了她一夜却没得到她的温柔意,也许是因为她冷漠的神情山了他,江丞禹转身就走。
芸儿松下了一口气。
她想,就这样吧,这本就是不被接受的一段感情,早早结束了也好,省的彼此纠缠。
谁知,等到她出院那,江丞禹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