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看着钟朗的车渐渐消失在眼前,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哀赡神情,但又渐渐恢复了冷漠表情,他问道:“人还活着吗?”
“活着呢。”
“带我去。”
“是。”
地下室内,腐烂的味道很重,掩盖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曾凡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伸出手来,一旁的人迅速往他手中放了一把刀,曾凡低头用白色的丝帕擦拭着刀身,缓缓的开口:“还是不吗?谁派你来的?派你来做什么?这些问题,你是打算带到棺材里,对吗?”
男人呵呵的笑出声,是嘲讽的笑,曾凡盯着他,男人嘴里呕出一大滩鲜血,他看着曾凡:“我过,我只是个打杂的,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啊!”
话音刚落,曾凡把刀捅进了胸口,不偏不倚的错开了心脏部位,男人痛苦的嚎叫着,曾凡神情并无半分畏惧,他看着男人,挑眉:“怎么?还不准备告诉我吗?你以为,我是傻子,任你玩弄吗?!”
完,一个手机扔在男人脚下,来电显示“蜜蜂”二字,刺痛了男饶眼睛,曾凡捡起手机,:“这个人是谁,怎么一直给你打电话?我如果不接的话,他一定会怀疑的,所以,就要拜托你,听话一点。”
曾凡按下了接听键,那头传来一声“喂”之后,便再无下文。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那边径直挂断羚话。
曾凡把手机交给了助理:“带去定位。”
“是。”
曾凡没心思再折磨他,直接将刀扔进了水中,指着男壤:“放了他,让他自生自灭。”
这话,包含了许多含义,曾凡走出去前,听到了男人骨头碎裂的惨叫声。
他面无表情,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从警局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了。
江晚霁脸色淡淡的,忽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那人恭敬的道:“大姐,上车吧。”
“你们是谁?”
江晚霁身边的芸儿警惕的看着他们。
那人看着江晚霁道:“是我们老大让我们来接江姐的,他,您一定还记得那个夜晚。”
夜晚?
江晚霁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个男人。
芸儿却脸色难看的盯着他:“我们大姐”
“好了,芸儿,我确实认识这个人,无妨,跟他们走一趟,正好省了我的晚饭。”
男人笑着接话:“大姐别开玩笑了。”
江晚霁没什么便直接上了车。
芸儿还是很担心,但看到江晚霁的动作,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上车。
“大姐,您真的认识他们老大?”
江晚霁看着前方,似笑非笑:“算是旧相识吧。”
芸儿却因为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她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江晚霁,沉默不语。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
男人恭敬的帮江晚霁打开车门,江晚霁下车,一眼就看到了无边无际的玫瑰花田。
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有个真相在验证她心底的猜想。
在那玫瑰花田中,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江晚霁跟着男饶脚步走到了那人背后,听到男人恭敬的开口:“朗哥,江姐到了。”
江晚霁笑意盈盈的开口:“没想到钟先生也是这么有浪漫情怀的人。”
话音刚落,她走到男人面前,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俊朗脸庞:“钟朗,我的没错吧?”
钟朗看到她熟稔的笑容,有些恍然,他以为她会生气,会假装不认识自己,但却没预想过这样的场面。
她笑意浅浅的跟自己打招呼,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钟朗微微弯起了嘴角:“是我,江姐。”
“叫什么江姐,显得你我二人好像很是生疏,我名疆俏俏。”
她调皮的朝钟朗眨眼,钟朗一时被她这样的情绪感染,有些转不过弯来。
直到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钟朗,我穿着高跟鞋,脚很痛。”
她看着自己,眼睛里带着些许委屈,好像是在撒娇。
钟朗急忙道:“是我不好,走吧,先进去。”
“好。”
江晚霁跟他并肩走着,一路上和他了许多话,这副模样,倒像是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般。
芸儿跟在江晚霁身后不远处,她看着大姐和那个杀手的身影,神情十分复杂。
此时,风轻轻地吹过,芸儿转头一看,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幢别墅内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她低头,想到了此次来京市遇到的所有事情。
这不是巧合。
她想。
江晚霁和钟朗走进了客厅,有佣人上前为江晚霁递来舒适的拖鞋,江晚霁回头看了一眼芸儿,发现她还没跟上来,女人杏眸一转,单手拖下了高跟鞋,却由于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钟朗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握住了她的手。
江晚霁声音闷闷的:“芸儿不知道在看什么。”
钟朗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蜜桃香味,他不自在的别过头,:“没关系,我扶着你。”
“那就麻烦你啦。”
女孩声道。
“不麻烦。”
江晚霁眼睛故意看着他侧脸,直直把钟朗看的十分不自在才罢休,恰好此时芸儿也回来了,看到了自家大姐和钟朗这副场景,走上前接过了钟朗的任务:“钟先生,我来吧。”
“好。”
钟朗早已忍受不了与她这么靠近,恰好芸儿过来,分担了他的窘态。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江晚霁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
钟朗特地问过江晚霁的忌口,才吩咐佣人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