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条很宽敞的河,河水十分清澈,赵君先看着这条河,又看到了在河边长出的不知名的野花,很漂亮,他问道:“这是什么花儿?”
一个稚嫩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是夕颜花儿。”
赵君先转头,看到了一个略显瘦弱的女孩。
他弯唇笑了笑:“多谢姑娘。”
“不客气。”
夕颜看着眼前这位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他周身散发的的气势和那位漂亮姐姐身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夕颜:“夕颜花花期很短,只有秋才会绽放,所以,才叫夕颜。”
赵君先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意外的摸到了一块糖果。
他蹲下身,递给夕颜:“送给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夕颜接过他的糖,回答道:“我叫夕颜,是姐姐给我取的名字,好听吗?”
“好听,你还有姐姐吗?”
“对啊,看,她在那里。”
夕颜朝后面指了指,赵君先和贺昭同时回头,看到了沐浴在夕阳下的舒窈。
她背对着光,身上的裙子似是空的银河,璀璨而又夺目,那光在她身上环绕着,给她镀了一层金边,好看极了。
贺昭笑着:“看来,舒窈姐和这个姑娘关系很好。”
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舒窈回过头来,看到赵君先,她走过来,看着夕颜:“你来看姐姐了?”
夕颜乖巧的点头:“糖是这个哥哥给我的,姐姐,你吃吧。”
“既然是给你的,那就是你的,你想吃就吃,姐姐不吃。”
“不对,书上,这么漂亮的姐姐,就该得到最好的东西。”
“可是,我没那么多好的东西给姐姐,只好把这个给姐姐了。”
完,夕颜澄澈的眸子看着舒窈:“姐姐,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舒窈诚恳的完,然后缓缓抱住了女孩。
赵君先看着一大一拥抱在一起的场面,想起了昨舒窈的那件事,她,想带走一个女孩儿,难道就是这个女孩吗?
赵君先嘴角带着笑,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刻薄而又尖锐的嗓音打断。
“你这个贱人!跑哪里去了?!”
舒窈被一把推开,赵君先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她,他脸色难看的看向来人,是一位乡野妇人。
她手中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竹竿,此刻正要往女孩身上打,贺昭一把拽住,语气变得十分冷漠:“这位夫人,你这样虐待女孩,怕是不对的吧?”
妇人却不跟他讲道理,她狠狠的将竹竿的一端从贺昭手中拽出来,将夕颜一脚踹倒在地上,冷笑的看着她:“好啊你,找到了靠山了,就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
“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乱跑!你这个贱人!”
她一边一边将竹竿抽在女孩身上,齐樾和方汝州看到这副场景,又看到了赵君先脸色那么难看,他皱着眉,对着身边的助理吩咐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拦住她!”
“是!是!导演。”
助理跑过去将妇人手中的竹竿拽住,一把将她甩在地上,齐樾走到赵君先身边,笑道:“三少,真是抱歉,让您看到这样一幕。”
赵君先冷眼瞧着那位妇人,她此刻正在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冷冷的笑:“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倒是真的。”
完,赵君先将摔倒在地的舒窈扶起来,他看了一眼齐樾,又对贺昭:“报警。”
“是,赵总。”
妇人嚣张的开口:“报警?你想得美!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给我等着!”
贺昭看到妇人如此模样,不屑的报了警,随后跟上了赵君先的脚步,有些担心。
毕竟,从市区来到这里怎么着也需要四五个时,而且世华村地处偏僻,再加上那个妇饶嚣张程度,看起来似乎有什么背景。
虽然赵总权大,但山高皇帝远,如果这里的村民集结起来,他们也并不是对手。
赵君先自然知道贺昭的考量。
幸好他早做了准备。
思及此,赵君先低头和舒窈咬耳朵:“阿窈姐姐,你的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就是刚刚那个?”
舒窈看了下四周,发现的确没有人看着自己才点点头:“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齐导带了些零食,一群孩子们就去抢,而她就因为一袋零食,便被那个女人一棍子打在身上,君先,你能想象吗?她才十一岁,你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
到这里,舒窈的声音里隐约带了哭腔,她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抬起头看着赵君先:“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
赵君先舔了舔唇:“阿窈姐姐,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警局那边我早就通知了他们,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村子里,似乎有命案。”
舒窈被搀扶着的手臂忽然紧了紧:“那太好了,夕颜有救了。”
赵君先笑了笑:“走吧,我扶着你,刚刚是不是脚崴了?”
舒窈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点头:“你看到了啊。”
“我一直在看着你,怎么能看不到?”
“她敢伤害你”
看到他眼底汇聚的怒气,舒窈握住了他的手臂:“好啦,只要把夕颜从她的魔爪下救出来,她的罪,自有法律来定。”
赵君先听见舒窈的话,点点头:“嗯,阿窈姐姐的对。”
他低头看着舒窈白皙的手背,眼眸中却蕴含了其他的情绪。
齐樾和副导演走在后面,诧异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赵君先和舒窈。
不是赵三少对于娱乐圈里的女星都很冷漠吗?
怎么对舒窈却这么关心?
还亲自扶着?
齐樾想了半没想出什么来,只当是赵君先看上了舒窈的脸,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侧的副导演:“这事让三少看到了,对我们的电影投资没影响吧?”
齐樾:“应该没有,但三少的脸色也实在难看,不过,那妇人简直太嚣张!”
到这里,齐樾也忍不住骂道:“哪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的?儿子是宝,女儿就是草?”
他声音冷漠,副导演也道:“唉,那可怜的女孩,也不知道被自己的母亲这样打过多少次,十一岁了不送孩子上学,这什么母亲!真是做家长不需要考试!”
副导演早已结婚,家里只有一个女孩,平日里就对自己的孩子宠爱有加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哪里管得着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是自己生出来的,就该好好的对人家。
也是孩子无法自己选择父母,否则,谁会投生到这种人家?
这么想着,齐樾叹了一口气:“我去找找村长吧,让他出面应该比较好一点。”
副导演看着齐樾:“村长想必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他真的管,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打骂孩子,骂的还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