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舒窈的到来就是她的耻辱,只要一看到舒窈,她就会想到丈夫曾经也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如何能不恨!
她假装无意路过,碰倒了青花瓷,那锋利的碎片直直的朝舒窈的手背割去。
当天的舒家,很不太平。
徐茹指着舒窈的鼻子骂道:“贱人!就因为我让你做点事你就怀恨在心,弄坏了我的东西!你知道这件青花瓷瓶多值钱吗?!”
舒稚此时正在给舒窈上药,当消毒水碰到那道扭曲而又血腥的伤痕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舒窈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男孩紧紧握住,舒窈挣不脱,只好咬着唇,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舒稚心疼的神色落在徐茹眼底,女人愤恨的拽了一把舒稚:“子夜,有专业的医生在这里,你瞎凑合什么?!是不是觉得她委屈啊?!我的委屈还没地儿诉呢!”
子夜是舒稚的小名。
此时,舒正淳冷漠的开口,他看着徐茹,眼神锋利如刀:“一个青花瓷瓶,比得上阿窈的手重要吗?家里有那么多的佣人,你非要让阿窈去做,说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徐茹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看着舒正淳,言语刻薄;“要不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能每天过的这么憋屈吗?你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都怎么说我的啊?说我在家连地位都没有,丈夫连自己的私生女都能带回家来,日后丈夫说不定还能带个女人回来过夜!”
“你说够没有!”
舒正淳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其中七分羞恼,三分恨意:“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他们夫妻吵的这么大声,舒稚的脸上却没一点表情,只有看向女孩时,才流露出些许温柔,他小声的问:“疼不疼?”
舒窈摇摇头,不说话,舒稚却看到了她眼眶里的泪。
舒稚放下棉签,猛地将一个茶杯扔在地上,四分五裂,突如其来的响声终于让这对夫妻的吵架声停下来,舒稚冷眼瞧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问:“吵够了没有?有完没完?”
舒稚在家里一向冷着脸,而此刻他的表情更是如同腊月的冰一般,震慑住了徐茹,舒正淳脸色自然不太好看,但他又看了看委屈的舒窈,那白皙娇嫩的手上包裹着纱布,他头疼的起身,走出家门。
徐茹看着舒正淳,咬唇,脸色煞白,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的舒窈,哭哭啼啼的上楼,边走边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终于清静下来,舒稚牵起了舒窈没有受伤的左手,他带着她到楼上的卧室,关上门,男孩的眸光蕴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但最后,统统化成了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
舒窈没躲,她只是怯怯的望着舒稚。
舒稚望向她如惊弓之鸟般的晶亮瞳孔,忽然低头道歉:“对不起。”
舒窈摇摇头,忍着痛朝他笑的好看:“没事,我不疼,而且也跟你没关系。”
舒稚控制不住吻上了她花瓣般的唇,他搂着她,闭着眼,低声说:“窈窈,你再等等,等我带你走。”
女孩轻轻点头。
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好时光。
后来,这段不伦之恋终于被徐茹发现,而彼时的舒窈,也不再是那个任她欺凌的弱小女孩了。
舒稚品学兼优,一直都是徐茹的骄傲。
乱伦、爱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徐茹能想到这样的豪门新闻会是如何的爆炸,不仅会压垮舒家,更会压倒舒稚。
世人的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舒稚,她不担心舒窈能不能承担的住,她只关心她的儿子,而舒窈,死了最好!
她愤恨的想。
徐茹不能让舒窈毁了舒稚。
她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甩在舒窈脸上,容色姝丽的女孩轻轻拿起来,轻声哼笑了下,带着不屑与讥讽:“徐姨,你未免也太小气了,难道你儿子的爱情,只值区区五百万吗?”
“舒窈,你别得寸进尺!”
徐茹无法冷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那个一向冷情的儿子,居然会犯这样的错!
“徐姨,你又在说什么话啊,当初你差点毁了我的手的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呢。”
舒窈淡淡的笑,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又继续说:“只要三千万,让我离开舒家,离开舒稚,都可以,但是徐姨,你开的价让我没有离开的欲望,我不信,堂堂徐家的大小姐,会没有三千万。用三千万来买断你儿子的爱情,能让他的人生履历上没有任何污点,难道不是很划算吗?”
“舒窈,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徐茹冷笑看着面前的女孩。
舒窈却好整以暇的盯着徐茹:“那我们走着瞧咯,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舒窈起身打算走,却被徐茹叫住,徐茹咬牙,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好——不过,你要给我时间。”
舒窈回头望着她笑,娇艳欲滴的容颜让徐茹的指甲狠狠扣在了掌心中。
她听见舒窈说:“当然可以,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