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砸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叶茂林面部肌肉紧绷,喘着粗气,“是谁提起的陈家?”
叶禾青与叶执明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一个朋友。”
“不管是谁的,你们都不要管,离陈家远远的就是了。”
叶茂林完,便撑着桌子起身,打算离开餐厅。
“爸!有件事我必须跟你,”叶禾青把心一横,“那婚礼,有人袭击了我,与庆城陈家有关。”
半真半假的话,倒真让叶茂林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你什么?!”叶茂林三两步冲过来,“你被人陈家那帮王鞍派人袭击了,是不是?”
叶禾青点零头。
“好啊,这帮畜生,当年对不起青青,现在又来折腾我和青青的女儿,”叶茂林气得将拐杖砸在地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揍扁那个王鞍!”
“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儿女殷切的目光,让叶茂林冷静了下来,他坐回到桌边,问道,“禾青,你没有见过你的外婆外公吧?”
叶禾青摇了摇头,“妈妈从来没有提过。”
“其实你外公,你应当是见过的。”
“我没有印象。”
“你应当见过他的照片,庆城陈家的老爷子,陈审言。”
“什么?!”最先站起来的是叶执明,“这么来,陈姨是陈审言的女儿?”
“没错,你陈姨原名叫陈颖仪,是陈审言与第一任妻子陈岚唯一的女儿。”
“都姓陈?”
“你外公是入赘的,”叶茂林倒下一杯酒,饮了一口,“所以改了陈姓,这陈家交到他手中后,他立马和你外婆离了婚,将她们母女赶出了家门,你母亲只自己是元雾人,其实上大学前,她一直生活在庆城。”
“怎么会这样?”
“你外婆大家闺秀,性子柔和,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和女儿在你雾相依为命也没几年,后来高考恢复了,你母亲上了大学,和我还有东阳、许枚相识,我们一道去支边……她当初跟我这话,是真的信任我,可我也做了同样的错事……”
“爸,都过去了。”
无可挽回的岁月,再怎么沉湎痛苦,也于事无补。
只能向前,咬牙向前……
“最近我听,陈家老爷子身体一不如一了,集团都交给了二女儿打理。”
“南溪九山集团的陈蓉蓉吗?”
“就是她,虽是个女子,却巾帼不然须眉啊。”
“放下南溪的工作,回到了庆城?”叶执明手指敲了敲桌面,“看来老爷子真病得不轻了。”
“爸,陈家还有其他孩子吗?”叶禾青问道,“除了母亲和陈蓉蓉,应该还有别的孩吧?”
“陈家向来低调,家里的事情捂得很紧,若不是你母亲跟我,我甚至不知道陈审言结过两次婚,”叶茂林摇了摇头,“要想知道他们家的事,那真叫一个难。”
隔了两代饶过往,忽然来到叶禾青的面前,她无法想象母亲是怎么面对这一切,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一个父亲,能这么残酷冷漠的撵走自己的女儿。
“不知道陈审言,这几十年来,有没有一刻后悔过。”
叶禾青不得而知,想要弄清真相,她得去往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