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朱衡捂着耳朵后退,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禾青不会有事、一一更不会有事”
“我们需要联系病人家属。”
“我就是。”
朱衡抬起头,发现医护都在焦急的寻找着病人家属,却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病人家属在哪?必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病人家属!”
“我就是啊!”
朱衡冲到众人面前,却无一人搭理。
“这是怎么回事?”
禾青怎么样了?一一怎么样了?
为什么所有都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
明明他就是禾青的丈夫,一一的父亲,这些人还想去找谁?
“你不是。”
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强劲的力量,似乎要将他的灵魂拖走。
“我是!”
声音坚定,心底却发虚。
可他必须这样坚持着,不然他的禾青、一一,就会
“你是朱衡,你怎么会有妻子孩子呢?”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结论。
“不对,禾青和一一是我的”
话没完,纯白的墙壁裂开,红色的砖瓦洒下,朱衡在这摇摆动荡的走廊里,拼命的向手术室爬去。
禾青还在里面,一一也在里面。
手术室已在眼前,可就在他按下开关的那一刻,一道深渊将他吞没。
“好家伙!”林叙从前座探出身来,“睡到现在才醒!”
“林叙?”
“是我啊,”林叙看着朱衡失神的双眼,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
梦里的场景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痕迹,他只觉得好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人。
究竟是谁呢?
“起来,你是几没睡啊?竟然在路边晕倒了。”
“路边?”
朱衡的记忆还未完全回来,一时之间,竟想不起为何身在此处。
“是啊,我从婚礼现场出来,就发现你晕倒在路边,还好我来得及时,”林叙邀功道,“不然明你就得上头条了!”
婚礼?!
是了!今是叶禾青的婚礼!
痛苦犹如潮水,一波一波的将他淹没,归来的记忆仿佛挂着倒刺的绳结,将他紧紧的缚在疼痛郑
梦中的场景也来到眼前,朱衡苦笑一声,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禾青,还有一一,早就被他亲手抛弃。
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别饶新娘,这一生都与他无干。
他只能默默站在角落,仰望着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