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吧?
就像叶禾青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在朱衡心里什么也不是。
不管他眼下多么愧疚、多么深情,她都不会再痴心妄想。
可以配合朱衡演戏,绝对不能深陷其郑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深爱一个人十几年的滋味。
受了那么多伤害的她,尚且不能看淡这段过往,难道朱衡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放弃这些年爱着的人,将感情转移到她的身上?
怎么可能?
那不过,是挥不去的罪恶所带来的愧疚罢了。
“是什么都不重要的,”叶禾青抬手摸了摸树干,“是什么都和我无关。”
夕阳藏到方鸣山的身后,只有边未散的红霞,证明着它的存在。
除了头顶的空,四面升腾起暗沉沉的雾气,有一人拄着拐杖从远处走来。
“爸?”看清了来人,叶禾青连忙迎了上去,“你真的来了朱叔叔家啊?”
“我再不来,他们不知把你欺负成什么样!”叶茂林气得用拐杖捣地,“这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由不得旁人欺负!”
“叶叔叔……”
“弥,这不关你的事,”叶茂林抬手指了指身后匆匆赶来的人,“把你爸妈劝回去,我要带禾青回家了。”
“老叶!”赶来的朱东阳,连忙拉住叶茂林,“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吗?”
“劝什么?你要劝什么?!”
“不是我们偏袒自己儿子,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朱东阳苦口婆心的道,“若是现在站出来,只能将祸水往禾青身上引啊!”
“爸,朱叔叔的没错,”叶禾青也从旁劝道,“咱们就等事情慢慢过去就好了,旁人什么,不理就是了。”
“凭什么?你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爸,谁也不想这样,这不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怎么没办法?”叶茂林气得面色发红,“你们真当我老糊涂了?不知道朱衡把你绑走的事?不知道车祸你舍身救他的事?你对他是好了,他怎么对你的?差点又一次害死了你!还把所有的脏事甩在你的身上!”
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
明知道这可怕的一切,还要装作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把事情留给她自己处理。
但饶忍耐是有限度的。
“爸,你的对,”叶禾青扶着父亲往樟苑走,“朱叔叔,你把朱衡放出来吧,我们今就把话都清楚。”
“禾青……”
“不能公开道歉,还不能跟叶叔叔还有禾青道歉吗?”一旁的朱弥,早就看不去了,“爸,你们还要偏袒朱衡到什么时候。”
“哪是我偏袒?”朱东阳被叶茂林闹了几,现在又被女儿抢白,气得满面通红,“你哥什么样,你不清楚?又成了那个样子,现在放他出来,谁还能管的住?!我是为了我自己吗?啊?!”
“哥怎么了?”朱弥浑身颤栗,“什么又?他怎么了?”
“他又能看见了。”
“那还不是你跟妈逼出来!”朱弥指着朱东阳大喊,“一个责骂、一个偏袒,从没有把他当作一个有思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