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劲竹心里紧紧地揪着,不管阮辰和阮玥犯了什么错,到底是他的亲生姑娘。
看着俩女儿脸上的泪痕,他都跟着疼了起来。
“辰儿,你就别伤心了,”阮劲竹一脸沧桑,心疼的抚着阮辰的头发,慈爱地安慰道,“这事是你和玥儿不对,你放心吧,你二妹和王爷,都不会将此事出来的。”
阮辰怔怔地点零头,只觉四周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知道了她的真实面目,他现在,该是讨厌她讨厌的紧了。
“辰儿,爹知道你自喜欢王爷,”阮劲竹叹了口气,眼中现出一股看透世事的浑浊感,感慨道,“但这世上,两情相悦之人少之又少,女儿,你得学会放手啊。”
阮辰静静地听着,心里难受的紧,揪起来,连呼吸都是痛的。
从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饶一厢情愿罢了。
阮劲竹见她浑身发颤,只能不停地给她顺着背,心疼道,“辰儿,爹的话,你明白吗?”
阮辰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应着,垂眸的瞬间,眼中现出满腔的不甘和怨恨来。
为了他,她努力学习琴棋书画,一举一动都力求温良娴淑,终于,争得临安第一才女的名声。
她努力又努力,只为了能与他并肩,够到与他相配的位置上。
怎么就不能如愿了?
“辰儿,下的好郎君那么多,”陈氏一把抱住她,眼圈红红的,整个人瞬间老了不少,“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阮辰心里冷笑一声,以她现在的形象,即使想在他面前吊死,他都会嫌她脏吧。
他该是连看都不想看她了。
“爹,此事都是女儿不对,”阮辰喃喃地开口,声音带着艰涩的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话了,请求道,“娘亲她身体虚弱,求求您,让她出去吧。”
陈氏在一旁无声地掉着眼泪,心里像是一分为二了似的,半边心疼着阮辰,半边痛恨着阮娇。
“爹一会儿就带你娘出去,”阮劲竹宽慰道,“但你和玥儿犯了错,必须面壁三日,好好反省。”
着,他看向哭的稀里哗啦的阮玥,“玥儿,你要好好照顾姐姐,知道吗?”
阮玥哭的更凶了,含泪点零头。
……
“阮夭夭,行啊你,”沈慕卿向阮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神采飞扬的眸子一转,“刚才你和阮伯伯对峙的气势,都能劈开五岳地动山摇了。”
“在原则的问题上,我从来是据理力争,”阮娇像嘴里投了甜糕,扣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点着,舒了口气道,“希望大姐和阮玥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少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儿。”
沈慕卿收了折骨扇,在她一旁坐了下来,眉峰淡淡地收拢着,与她商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去看看阮辰?”
阮娇思虑了一会儿,托着下巴沉思道,“大姐现在正被罚着跪祠堂,肯定不希望你见到她落魄失意的样子,要不,过些日子再?”
沈慕卿觉得此言在理,同意道,“也好,这事儿就先放放。”
阮娇点零头,一颗心操的七零八落的,向外面探了探身子,“一卓还没起?”
“他每次喝醉了,不得睡到午后?”沈慕卿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怕是得气得脸色黑青。”
“那就别告诉他了,”阮娇叹了口大气,一提起昨日之事就烦燥,玩弄着手指头道,“还是让他继续少年不识愁滋味,读书练功品花茶吧…”
……
阮辰和阮玥两大千金,竟然在七夕佳节被罚着跪祠堂,消息一出,府里引起了暴风雨般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