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能用的只有口供,但口供这东西,落在活人手里,怕也会死无对证。
不过徐大人跟她说这事儿,恐怕也不只是说说。
这么重要的犯人死在牢里,他这个治下不严之罪,也跑不了。
说来徐大人也委屈,许家这样家大业大的,他即便是府尹,也防不胜防啊!
虽然江玉妧自己还是一身官司,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徐大人话里的意思,这事儿确实不难,既然错是跑不了了,总还能将功补过不是。
于是,江玉妧道:“既然还有口供,就有转圜的余地,徐大人平时兢兢业业,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此事必定另有蹊跷,也不能全怪到大人头上,我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不能让大人平白背锅,到时候大人查出了罪魁祸首,扫清了京兆府里的蛀虫,也算是将功折罪不是?”
徐大人赶紧拱手道:“多谢王妃。”
议政殿,宫人通报,摄政王妃与京兆府尹徐大人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陆长胤和江胥远,他们二人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来,倒是许先林,面色一凛,脸上似乎还带着冷笑,颇有要当面给江玉妧个教训的意思。
太后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端平了,冷声道:“传。”
江玉妧首先迈进议政殿,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殿中剑拔弩张地气氛,是个人就能感受到。
“臣妾见过太后。”
有江玉妧在前面顶着,徐大人的心里就安稳多了,跟着江玉妧向在场的各位行了礼,然而并没有人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