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妧终归是睡糊涂了,这一抱又过于真实,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安全,所以这真实,又真实地提醒了她,这不该是她的。
完蛋!
江玉妧的脑子里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卧槽,这不是她应该有的剧本!
可是她又不好翻脸不认人,这要是立马就放开手,岂不是更尴尬了。
江玉妧闭着眼,硬生生的冒了一脑门的汗。
既然都这样了,陆长胤虽然十分不想装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敢玩过火,于是他俯下身,凑到江玉妧耳边,轻声唤道:“妧儿?”
这一声虽然没带什么别的情感,但仍然像在她耳边点燃了一团火,江玉妧冷不丁被烫到了。
她没再犹豫,松手,翻身,闭着眼扯过一边的被子,一头滚了进去。
陆长胤捧了个空,笑了笑,起身收了手,唇边噙了一丝笑意,招呼燕儿过来服侍江玉妧。
鬼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自制力才让自己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江玉妧的房门。
听着他出门的声音,江玉妧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还好陆长胤不是什么顺杆爬的禽兽。
等他走远了,江玉妧才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燕儿,我要洗漱。”
说起来,虽然陆长胤十分想把江玉妧放在手心上捧着,可这天下终归不是他的,而且江玉妧说的对,他若是不能将天下真正握在手里,将来不仅自己粉身碎骨,就连江玉妧也不能幸免。
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于是,上元节过后,只能将一腔柔情暂时藏在心里的陆长胤还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摄政王,而江玉妧,则开启了她的宏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