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翊,你胖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贺轶宁还是贺轶宁一如既往的直性子。
……
姜翊生气,但只能止于此了,从他身上起来,踹沙发,但踢到了木块疼的单脚跳直喊疼。
贺轶宁把她拉到沙发上坐好,去找药箱。
“你怎么知道我家药箱在哪?”她好像没告诉他啊。
“我刚刚擦桌子看到了。”他实话实。
擦桌子
姜翊后知后觉,猛的反应过来,艹,她家什么时候这么干净了,这亮锃锃的地板,都能赶上她脸了好吗。
“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这怪癖?”
他没回答,脱了她的鞋,露出一只白净的脚,脚趾的,血管脉络清晰,就是脚背可能撞到了沙发底下的图钉,破皮了。
他就给贴了个创口贴,完事。
“你这就,完了?”
“不然又不严重。”
“……”她严重怀疑自己以前眼瞎,到哪看上这么个祖宗回来。
她都有点羡慕林长安家里那位,就拿洗菜这事来吧,林长安洗螃蟹的时候扎到手了,顾砚白想也没想就含住了她的手,找双氧水消毒,然后直接给了她一盒酸奶出去玩了,熟练度高,宠溺满分,弄得她都要吃醋了。
这差距,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时间不早了,我去你屋里打地铺可以吗?”
“谁要你打地铺了”
“那我就在这睡,不影响你。”
“老娘是把你拉回家暖床的。”我艹,她什么时候怎这么不矜持了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自己挑的人,矜持有什么用,见鬼去吧。
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拐屋里了。
“砰砰砰!”姜翊在外边催促,“贺轶宁,你生猴子呢!水费贵,你要是活着就吱一声,贺……”
啊偶,门自己开了
她发誓,自己刚才真没怎么用力,既然意如此,她就勉为其难进去看看吧。
“贺轶宁,贺轶宁……阿宁。”她掀开了帘子,嘴巴从后面被人捂住,一只大手,爬上了她的颈部,遏制了她的呼吸。
“阿宁……我是姜翊啊……阿宁……”
脖子的束缚松开了,姜翊往下滑徒了角落后背已经贴着浴缸,大口大口的呼吸。
“阿翊……”他的声音很轻,眼睛皆是猩红的血色,衣袍半敞,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洞。
“别过来。”让她先缓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的声音满是自责和痛苦。
姜翊心口隐隐作痛,好像有无数只蚂蚁无情的撕咬,倏地,她站起来走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哑着音,“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要失去你一次。”
没有质问,指责,她最怕的,莫过于失去他。
贺轶宁心口一颤,红色的双眸渐渐消退下来,伸出手,紧紧的箍住她纤细的腰身。
对不起,阿翊。
刚坐在地上,姜翊的睡裙湿了大半,她去换了一身,也不顾房间里还有个男的,快速套上,返回床上。
“冷吗?”
他轻轻点头。
姜翊钻到他怀里,身子紧贴在一起,柔软且带着醉饶芬芳。
他的脑子里,满是她刚才换衣服的画面,心里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烙印在他脑子里。